如果跟我立场调换一下,里包恩恐怕会要么直接搞明白,要么秋后算账。
这么一想,我应该没什么事情有隐瞒他……倒不如说根本没什么好瞒的吧。
意识走南闯北地漫游着,丰富的、接连不断的游戏音与按手柄声愈渐模糊,远远地向不知名的地方飞去。身体沉入沙发。手指的知觉不再清晰。攀附在眼周的困顿量不出有几斤几两。
仿佛只不过是闭了闭眼。
再迷迷糊糊地找回意识之际,率先感受到的是脸侧发丝的触动。
没料到躺着休息一会儿会忽然睡着。灯还开着,游戏声却没了。我有些茫然地稍微睁开眼,正好撞上里包恩低垂的黑色的眼睛。
保镖早换好了睡衣,此时蹲在沙发前,正对着我半趴在手臂里的脸。
一只手搭在坐具边缘,另一只手捋开我眼前微乱的碎发。我臂膀有点发麻。没太多力气,慢吞吞地挪了挪保持不知多久的蜷缩的睡姿,那宽厚、温热而干燥的手掌便抚上脸庞。
拇指指腹不经意般蹭过下眼睫,痒。眯起眼,脸又被捏了捏。
“要睡就回房间。”他说。声音比平时要轻。
我用鼻音嗯了一声。
也许是趴着睡得有点缺氧,肺腑牵连着呼吸都又闷又沉,四肢欠缺舒展,心底深处涌起一种想把自己拧成麻花并哼哼怪叫几声的冲动。
我忍住了。作为平替,只阖眼抱住里包恩的手,用鼻尖和脸颊蹭蹭掌心。
能嗅到一丝沐浴乳的淡香。
结果某人仗着手指长,轻松碰到我的耳朵。耳垂随即便被揪住,“懒虫。应了就起来,别赖着。”
我再一瞧去。男人脸上不带什么表情,神色却在柔和的灯光下令我想要拥抱。
于是我听从本心地,讨抱抱地伸出两只手臂。几乎就在下一秒,脊背传来环搂着托起的力道,我顺势直起上半身,抱住杀手的脖颈。紧接着膝弯也托在谁的手掌里。
当被稳稳地抱起来时,我才想起忘了什么。
“不睡了,”我趴在保镖颈边嘀咕,“还要洗澡,我不想明天更早爬起来洗。”
称职的代步员工有求必应,抱着我往浴室走。
出租屋配备的浴室本就不大。里包恩小时候用着迷你小浴缸倒还不占地方,但越长大用得越宽,如今几乎霸道地占了一半的区域。我的搓澡凳都不得不腾空间给它。
不过浴缸的主人上位当男友后,他的浴缸我也能用,因此我勉强允许它可以留下来。
进浴室,被放下来,坐到浴缸边缘。我拿手背揉了揉仍然颇为泛酸的眼睛,一边借着雇主名头毫无负担地使唤人:“没力气,帮我拿一下衣服和浴巾。”
旋即,懒散地打个哈欠的功夫,保镖就任劳任怨地拎着衣篓和一条干净的浴巾往返回来。
我坐着没动,看着里包恩把衣篓放到角落,浴巾挂上挂钩。心想勤快的男朋友果真是一道不可多得的风景线。“谢谢你。”我是具有良好品德和礼貌的老板。
“不用谢。”里包恩大方道。
我等他离开。后者却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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