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能动吗?”
里包恩正把手头枪支的套筒卸下来,“随你。右手边第一把有子弹,你把保险打开,击锤拉下来就能玩。”
“明天得上班,我暂时还不想被警察找上门。”
我冷静吐槽,拿来长得最帅的一把研究两眼。
杀手抽出一根棉签,随即转头往这一看,讲解道:“双动左轮。一次能装的子弹太少,也没办法带消音器。我用得不多。”
它枪管漆黑,握把则呈现出色泽醇厚的红木色,在几乎全黑的枪伙伴里独树一帜地突出一股潇洒的精致感。
掂了掂重量,还有点沉。
我想了想,“左轮最有名的好像叫蟒蛇?”
里包恩说明:“柯尔特蟒蛇。这是史密斯威森M29。”
“哦,好帅。”
“你喜欢就送给你。”
“我要它用来干嘛啊!不需要!”
杀手专心致志地上油,一边接话:“我待会儿教你怎么用。”
我:“你是不是又无视我了。而且家里没有可以练习的东西,你住脑。”
玩射击又费钱又耗精力。帅是帅,有机会的话我确实挺想业余玩一玩,但兴趣总归没那么大,活在法治社会用处也不多。
把左轮放回书桌,身旁传来里包恩慢条斯理的嗓音。
“你的准头很好,浪费天赋就可惜了。确定不练练?”
谁知道练好了哪天会不会被忽悠去加入彭格列啊!
我对这个套路花样多的黑手党HR不抱丝毫信任。左手摆出简易的枪的手势,食指当枪管,指尖隔着睡衣布料抵住他臂膀,认真威胁。
“练啊。说,你还有几个情人?”
里包恩装零件的动作一顿。
没等他开口,我保持手势接着道:“吃饭的时候你是觉得我会问这个吧?”
一旁窗帘拉得紧密,瞧不见户外的月色,一片静夜中却仍能听见居民楼下偶然传来的汽车关锁的声响。
我看见里包恩细长的眉毛微微挑起。随着几声脆响,他花了不到两秒就把刚才磨磨蹭蹭装半天的枪完全组装好,旋即屈起手肘搭着桌沿,侧过头。那双令我熟悉无比的黑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过来。
“你当时可不像在意这些。为什么又想起来了?”他问。
“因为我在意你的反应。”我说,“所以不希望你以为我不在乎你。听到史卡鲁提起这个的时候,我确实没觉得哪里不对,毕竟连我都有前男友。你以前总不可能一段都没谈,所以我的第一反应才是没什么好问的,过去的都过去了。”
里包恩:“是喔。”
我:“不过既然说到,我就直问了。”
食指戳得用力了一点。我对上保镖隐约浮着笑意的目光,面无表情地说:“你们那边的‘情人’指的是恋爱还是包养走肾的关系?”
“你要说意大利那边的话是都有。”
“你有过几个?”
“四个。”杀手对答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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