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面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腰身。拖得他走路的步幅都小了不少。
我的脸颊贴了贴他的西装衣料,闷笑得脖颈与耳尖都发热,“不可以吃独食,我也要!”
肩膀被顺势搂住。
“不是让我一个人吃?”里包恩的嗓音如同在耳边极近地轻振。
“不让了,老板的城府很深的。”
“那就好好走路,这样像什么话。”
“你不也挺开心……嗷!好痛!”我迫不得已地收手捂着脑门。想要离远点,一股力道又轻描淡写地按在腰侧。因而仍然贴在他身边。
好几天没被敲了,差点忘了这个暴力男还有这种阴招。
磨蹭着晃进常青植被葳蕤的小公园,日光倾泻于淡薄的树影间。我自己揉揉脑袋,嘀咕评价:“说说都不行。”
某人:“你说什么?”
吓不到本人。我光明磊落地抬起严肃板起的脸,“我说你一点也说不得。”
话音未落,唇角又被亲了一下。
我被动停步:“……”
里包恩直起腰,“你现在往后看做什么,刚才抱过来的时候怎么不担心被同事看见?”
程度哪里一样了!虽然都是人见人憎的亲密举动。我可是确认过没什么人才干的。
面无表情地回过头,我凉凉道:“我在公司养了备胎,比较怕他看到。”
说着径自拨开他搭在腰上的手,找个合眼缘的野餐位置。
如今气温降下来,时不时起风,公园的人难免比过去要少。放眼望去,只有零散几个同样远远地坐着边吃饭团边看手机的上班族,喷泉与滑梯边也仅围着寥寥三两个穿得厚实的小孩。连被树枝环绕着的半边天空都显得冷倦。
走没两步,后边又传来沉声的询问:“怕谁?”
“一个专门来送过伴手礼的后辈。”我头也没回,“人家可比你自觉多了,还说会比你做得更好。”
臂膀的外套袖子蓦地被揪住。
我侧过身,里包恩细长的眉毛在帽檐里不着痕迹地挑起,神色带着相当明显而浓重的不满意。
“你这么说是更喜欢他啊。”杀手松开我的袖子,上前一步,反倒捏住我的脸蛋,“那家伙哪点能比我好?”
我倍感不妙,吐槽却先比制止脱口而出:“谁家好人连自己的马甲都要比个高下啊!你是故意的吧!什么话都让你说了……不行。亲一下就算了你想亲几下。我以前最烦堵在宿舍楼门口腻腻歪歪挡路的学生情侣了。”
令人感到慰藉的是千层面一如既往得好吃。
有朝一日能享受到男友便当,加上近期工作相对清闲,我回到办公室也心情愉快。
对座的同事昨晚熬夜,午休连饭都没吃就说要先趴着睡一觉。现在正巧醒来,睡眼朦胧且气血不足地注目着我接茶水,端着水杯回工位。紧接着幽幽开口:“真好啊。”
我投去一个问号。
同事声线嘶哑:“热恋期真好啊。”
我嘴角一抽。
“你睡觉能开上帝视角?”
“不,我是趴了会儿觉得渴,去倒水的时候刚好看到你和甜甜男朋友牵手过马路。虽然走过去了就看不见了。”
我诚恳劝解:“再睡几分钟吧。”
同事道:“不行,再睡就来不及了。没有男朋友催吃饭的我只能带着自己可悲且孤独的人生去吃用血汗钱换来的枯燥的盒饭。”
我喝一口热茶,点点鼠标,“我不拦你。”
同事悲而埋头:“无情、冷酷。凭什么我要成为双标态度的冷淡的那一方?”
“我帮你打包带上来,”我从电脑旁探出脑袋,“你要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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