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底肌锻炼,我们通常还要给此类患者进行穴位贴敷。”
汇川市一位大夫不禁说道:“这法子倒也不错,甘遂半夏汤这个药方在《金匮》里就是用来逐水祛湿的。只不过古书上写的比较简略,具体怎么应用,还需要我们后人来研究啊。”
程钊明点了点头,随后又问季常明:“那你们使用这个方案的效果如何,样本数足够吗?”
“够的,我们至今已统计了六十几位患者,有充分依据,可以证明,用这个方子来贴敷,患者留置导尿管的时间普遍会变短,感染的可能性也会降低。”
汇川市一位大夫“嗯”了一声,突然又转头问罗裳:“小罗大夫,我记得《金匮》里的甘遂半夏汤,是有甘草的,甘遂与甘草是十八反,同时用确实没问题吗?”
这突如其来的提问,倒是让几位大夫思考起来。
整个上午,罗裳都比较低调,一直跟在几位中老年大夫身后转悠,突然被提问,众人全都朝她看过来,她想低调都不行了。
“我觉得,十八反这个问题不是绝对的。”罗裳并没有让众人等太久,很快就给出了明确的答复。
“为什么呢?”这位大夫又追问了一句。
与他同来的一位大夫有些替罗裳担心起来,这要是真答不上来,就有点不好看了。
其实这个问题,别说是罗裳,在场的大夫们在短时间内也不一定全都能答上来。
程钊明手下的学生研究过这个药方的使用,他曾经辅导过,所以他是知道的。但他也不确定罗裳能不能说出来,他也挺担心。
季常明有点不太高兴,朝汇川市那位大夫瞪了一眼,心想你这个老头,是不是故意要为难罗裳?
罗裳却道:“有位中医师曾做过详细实验,甘遂与甘草之间达到1:15的比例,就不会有什么不良后果。所以药物的配比是很重要的,只是遵循合理配比,就算有十八反这种情况,也不是绝对不能用。
“单用甘遂,它的药性作用三个小时左右就会消退,时间太短,没办法持续地在体内起到逐水袪湿的作用。加上甘草,它不只能遏制甘遂的毒,还能延长逐水时间,这方面,我记得已经有人已写出了论文,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去查查。”
罗裳的话语很平和,听起来没什么情绪,但她说到这里,已经没有继续回答的意思。
那大夫讪讪地摸了下自己的下巴,道:“小罗别在意,我就是好奇,想看看你这小姑娘到底懂多少。不瞒你说,我年轻时,可没你这道行。”
他这番话说出来,总算让现场气氛缓和了几分。
他要是不这么说,青州市的大夫们可就不高兴了。
因为罗裳和汇川市的大夫们是没有等级高低之分的。作为青州市专家组成员,罗裳可不是低一个级别的学生,没有义务回答汇川市同行的质询。
看出来青州市的大夫们还是有点不爽,程钊明就站出来说:“小罗,关于这个方子中十八反的问题,我还真带学生研究过。我们对药方中药材的比例做过调整,还用大鼠做了充分的实验。事实证明,你说的比例是准的,确实是这样。”
“所以说,这个十八反,它真的不是绝对不能用,得看具体情况。还有个发现,我想跟大家共享一下,就是这个方子中的甘草,我们找了好几种,最终找到了一种效果最好的甘草……”
程钊明大方地把自己的一些发现向青州市的同行做了分享,他起了头,其他几位汇川市同行也说了些自己的心得。
在这次交流中,两市的中医同行们竟都有了些收获,全都觉得这次活动不白来。
下午两点半左右,罗裳终于有了跟程钊明单独说话的机会,不等她发问,程钊明就笑着跟她说:“小罗,孟老是我师父,我就是你那位四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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