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沉爸妈还是很有诚意的,双方试探了几轮,常秋芳也就放下戒心。但她跟杨玫实在是缺乏共同语言,所以能聊的话题并不多,顶多是说些客气话。
倒是韩沉他爸和罗剑聊得挺好,俩人刚开始都不怎么说话。但他们俩一个是机械制造专业的教授,另一个则是机械加工方面的技术能手,两个平时不爱说话的人倒是很快就谈到了一起。
没过多久,两个五十来岁的男人竟凑到客厅角落对坐着单聊起来了。他们中间的小桌上还放着几张纸,聊着聊着,居然开始在纸上画起了机械部件平面图。
这种情况谁也没想到,杨玫也是一脸稀奇,跟常秋芳开玩笑道:“我们家老韩在家就是个闷葫芦,到这儿话倒是多上了。”
常秋芳同样意外,因为她和罗剑之间的话也没那么多,平时聊的多是儿女之间的事。
韩沉爸妈是六点左右走的,韩沉则留了下来,罗惠夫妻俩和罗腾都回来了,罗家几个男人和韩沉凑到一起,刚好四个,罗剑就让他们陪他留下来喝点酒。
今天罗裳和韩沉的婚事基本就定了下来,双方父母约定,两个人明年春天结婚,大概在五月份。
解决了这件大事,罗剑心里高兴,就多喝了几杯,喝了一个多小时就醉得不省人事。
罗惠把他扶回房间,一边走一边跟常秋芳抱怨:“今天要不是情况特殊,我肯定不能让我爸喝这么多。他这两年血压挺高的,得注意着点。”
常秋芳也道:“平时他自己还算知道好歹,不敢这么喝。你妹给他开药了,可你爸总说他没病,没必要吃药,你听听,这像什么话?”
罗裳跟常秋芳说:“他现在就是感觉不明显,哪天他真不舒服了,就知道加小心了。最近我给他备的药你让他出门都带上。”
“带着呢,每回他出门我都跟他说。”
“你赶紧去看看小韩吧,你爸也真是的,非要跟他拼酒,把孩子都给灌醉了。你瞧瞧,天都黑了,还下着雪,别让他走了,反正你俩关系定了,他在这住也没事。”
“把咱家海绵垫拿出来铺上,让他在客厅凑合一晚上。醉成这样了还开车,能让人放心吗?”
常秋芳说着,看了眼用手肘支着头的韩沉,示意罗裳过去看看他。
罗裳无奈,只好过去,端了杯醒酒茶,推了推韩沉胳膊,让他喝茶。
韩沉刚开始没什么反应,片刻后才抬起头来。罗裳趁人不注意,瞪了他一眼,小声说:“别跟我装了,我知道你什么都能听到,赶紧把茶喝了。”
韩沉抿唇一笑,心知自己骗不过罗裳这个大夫。她看看人的脸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确实没醉,但罗剑要跟他喝,他不好扫兴,就只好陪着。为了少喝点,他才使出装醉的花招,瞒过了别人却瞒不过罗裳。
不过也有个好处,能留下来在这儿过夜,头一次离罗裳住的地方如此之近。
为了沟通方便,最近罗裳也让人在家里安了新电话,这样她在诊所或者外地有什么事,就可以直接打电话通知家里了。
韩沉临睡前在罗家往单位去了个电话,挂断电话后就在罗裳家客厅里的小床上睡了。
床就是折叠床,长度勉强够,宽度尚可,翻身是不怎么方便的。韩沉不知道是认床还是其他原因,睡得并不怎么踏实。
所以,半夜一点零五分的时候,电话一响,韩沉就醒了。
这个时间有人打电话过来,韩沉难免会担心。他立刻掀开被子,赤着脚走到客厅里的坐机旁边。
罗腾也醒了,看着接电话的韩沉脸色渐渐变得凝重,难免有些担心:“怎么了,这么晚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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