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他才道:“行了,你们也不用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了。你们不就是想知道邹兴源的事吗?我拣几个差不多的随便说说。”
“有没有用我可不管,反正我要死了,我死之后,还管别人什么事。”
“行,你说。”薛炽说。
“邹兴源这人很黑,黑得比他早年采的煤还要黑。他干过的生意没一个干净的,早期矿上的事我就不说了,这些事你们找他手底下的矿工问问就能问出来。”
“我说两件一般人不知道的,一个是打生桩,还有一个是给胡大师找气运旺的人,供姓胡的摆阵用。”
“至于那些人后来怎么样了,我就不太清楚了。老胡现在快死了,疯得很,为了添寿,他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打生桩?!
这个词对于在场的人不算陌生,这是古代传下来的一种邪术,在建造大桥或者其他大型建筑时有时候会用。
古代人建桥有时会用童男童女血祭,这种事在历史上是有记载的。谁也不能保证,现代就没有。
邹兴源背后站着一个风水师,俩人各取所需,互相为对方所用,在那个风水师影响下,邹兴源完全干得出打生桩这种事。
汤万龙拒绝继续交谈,晃了晃腕上的手铐:“带我走吧,我说的够明白了,剩下的你们自己查。”
韩沉让人把他带出去关起来,几个人去了徐队办公室,几个局领导了解到情况也来了,大家一起开了个临时会议,最后确定兵分几路,去调查汤万龙所说的事。
“证据一天没到手,就不要惊动邹兴源。小心他醒了来个金蝉脱壳,跑国外去,那就难找了。”一位领导说。
经过这次审讯,众人对邹兴源都多了几分了解。对于几位领导来说,如果青州市放任邹兴源在青州投资建厂,那他以后会干出什么事谁都说不好。
这个人没有下限,留着他就是个定时炸/弹,说不好哪天就炸了。
这种时候,就不能再贪图对方可能给青州带来的招商项目了。对于这种随时可能会爆大雷的人,在场的人很快达成了共识,那就是先查后抓。
韩沉从焦局那里拿到了一些与邹兴源有关的企业资料,这些资料很全,邹兴源参与投资的所有企业都在表格上。
他这次负责的就是打生桩一事的调查,涉及到打生桩,那一般都是发生在大型建筑工地,比如桥梁,比如大型楼盘。
但这种事难度不小,因为打生桩时肯定有人被埋在这些建筑下边了,如果建筑已经建成了,正常人谁能找得出来那个生桩的位置在哪儿?
就算真找到了,难道还能把建筑给拆了?
与会众人也知道这件事有难度,谁上都不好找。这种时候就需要薛炽和罗裳这样的人了。
薛炽主动站出来,说:“韩队,我陪你去那几个工地走走吧,如果我不行,咱们可以再找增援。黄老板请的那位洪师傅就不错,他也在我们单位挂了名,邀请他他大概会出面,再不行还有别人呢。”
这件事韩沉还真得依赖薛炽这样的人,他心中暗想,罗裳大概也能办。但现在事情刚刚开始,他不希望罗裳介入这事太深,所以他连提都没提去请罗裳的事。
众人纷纷出发,散会时天早就黑透了。韩沉没有回山河路,直接开车和薛炽一起往汇川市的方向走。
吴奇去招待所暂住,他已顺利完成这次过来的任务,稍后再看看青州这边的熟人,再过两天就打算坐火车返家了。
第二天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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