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栏里还有一层尼龙网,那网和钢筋围栏围住了二十多头大肥猪。
即使半挂车翻了,那些猪也没能跑出来,只是这一摔,这么多猪有死伤是免不了的。
那车跟罗裳乘坐的考斯特是一个方向,水泥罐车忽然往这边冲过来时,那辆车上的司机应该是来不及反应,匆忙转向时又与罐车发生磕碰,最终导致了侧翻。
这时周围的群众和随行的警车已经把半挂车司机从车厢里抬了出来,众人离得虽然不近,但大家都能看出来,那司机恐怕受伤不轻,棉袄棉裤上都有血,也不知道那血到底是从哪儿流出来的。
高纬打开车窗,看到罗裳和郭老一行人已赶到半挂车厢旁边,便扬声跟罗裳说:“小罗,你和几位专家都加点小心,下边说不定还有什么人呢。”
罗裳答应一声,表示听见了。高纬才坐回去,轻轻晃了晃缓过劲来的胳膊,感觉冷汗都快把后背的衬衣溻透了。
突然出这么多冷汗,疼只是一部分原因,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受到了惊吓。
这时候她才后怕起来,回想刚才的情景,她总算回过味来,那个年轻的小姑娘怕不是会预测吧?
要不是她特意上前去提醒司机,司机躲避得也不一定会这么及时,那他们这辆车上说不定会死人。
她想到了这一点,车上其他人缓过来后,也都想到了这一点。众人都默默地看着蹲下身去察看半挂车司机情况的罗裳,一时半会没人说话。
过了一会儿,一个手下跟高纬说:“组长,我们这些人谁没事会跟一个司机结仇啊?今天这件事一定是有预谋的。”
“跟咱们最近的工作有关吧?”旁边有个人说。
别人都能想明白的事,高纬当然也能想通。
她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隐隐已猜出了这起事件的幕后主使人。
高纬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她咬了下后槽牙,说:“这可不好说,定性的事交给警方吧。你们两个,最近查帐时都给我用点心,别让人给糊弄了。”
手下的年轻人当即心领神会,知道高纬恼火了,“放心吧组长,查帐时我一定打起十二分精神。只要他们敢在帐上动手脚,我说什么都得把他们给揪出来。”
另一个手下默默地听着,他更关心的却是外边不停嚎叫的猪,他还特意跟高纬说:“组长,你看那个半挂车,车上的猪得有二十来头吧,这一摔,怎么都得死几头。其他的就算不死,也得受伤。不知道人怎么样了,在这看不清。”
猪叫的分贝本来就不低,当几头十几头甚至二十几头猪都在哼哼或者因为剧痛而嚎叫时,那声音简直是奇吵无比。但这种关头,谁也顾不上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倒是想知道那半挂车司机还有没有救。
郭老徒弟下去一趟,几分钟后回来了,跟车里的人说:“开水泥罐车那个司机完蛋了,都挤扁了,人肯定救不过来了。”
这个结果与一些人预料得差不多,但大家既觉得解恨,又有点失望。因为这司机死了,接下来的调查工作就要麻烦一些。
郭老徒弟又道:“半挂车司机受了重伤,肋骨和大腿骨都有骨折,不过能救。我师父喂他吃了药丸,罗大夫给他扎针灸止血止痛,阎大夫擅长接骨正骨,正接着呢。估计问题不大,养一段兴许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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