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和这么多专家的命当回事,那他就算死一百次,罗裳都不会有任何不忍心。
她站了起来:“刑警队离这里也不怎么远,你带我去吧。”
那位中队长连忙说:“不远,最多二十分钟就到,两脚油的事。”
程钊明见罗裳要去,只好叮嘱她多回小心,却并未阻拦。
几个人打开房门,准备送罗裳和那中队长离开。罗裳先回房间换了身衣服 ,等她重新出来时,竟看到那中队长旁边出现了一个风尘仆仆的熟人。
她意外地看着额边冒着汗水的高向阳,还有他手上提着的行李袋:“高向阳,你怎么来了?”
高向阳摆摆手,调匀了呼吸:“老韩昨天傍晚往诊所打电话,逼我大晚上就出发啊!”
“临时买不着票,我起大早去汽车站坐长途汽车来的。你这是要出门吧?还行,刚好赶上了。”
看着他带的行李袋,罗裳无奈地道:“这边有人保护,安全问题不大。不过你来都来了,就留下来吧,等忙完了跟我一起回青州。”
高向阳也是这个意思,这次他属于罗裳自备的私人保镖,罗裳去哪儿他去哪。
除了不能睡一个房间,其他时间他都要近身跟随,这是韩沉要求他的。所以罗裳去刑警队,他放下行李就跟上了。
到了刑警队,罗裳也顾不得跟卢队和邢队等人打招呼,甚至没时间多看韩沉一眼,径直跟着卢队进了二号审讯室。
一个年近五旬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双手被铐子锁着。看到罗裳过去时,他眼睛盯着罗裳,上下打量着,好像要看透什么一样。
“不许乱看。”卢队和韩沉等人坐在主审的位置上,卢队先警告了他一句。
罗裳面无表情地坐在侧面,离韩沉不算远。
“说吧,你非要让罗大夫过来,她不来你就不说。现在她来了,你有什么话就痛快说吧。”问话的人是青州市的邢队。
邹兴源之前可能是在被捕时受了伤,腮边肿了,嘴角青了一片,但这些并没有影响他的语言功能。
他突然叫起屈来:“同志,我知道药厂出了很多问题,不过这些事真的不全怪我,要怪就要怪那个老妖怪。”
“他疯了,为了活命,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好多事都是他逼着我干的。”
听他这么说,卢队冷笑着问道:“都怪他?他拿着刀逼你进那么多麻黄的?”
邹兴源神色微变,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没有料到警方会查出这个疑点。
事实上,他们已经用掉大部分原料,做出来的成品都运出去了。手上剩的原材料跟用掉的比,要少许多,再跟其他药材混在一起放置,本来应该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哪曾想会有人注意到这一点?
“不是…这个,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进药材这种具体的小事,都是手底下的采购经理负责的,我一般不过问,可能是经理自己干的。”
见卢队等人暂时没问这件事,他便转移到另一个话题:“我要说的是水泥罐车的事,我都交待,那个司机我认识,他在我工地上干过活。”
“不过天地良心,真不是我让他去撞罗大夫坐的车,这事都是那个老妖怪干的!”
“老东西仗着我跟他捆绑过深,威胁我,不听话就把我送局子里去。这个死老头,不光拿我钱,还让我给他办事。特么的,老东西伤天害理还要白使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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