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炽大师兄张一行看起来并不伙急,不紧不慢地说:“他不是从地上走的,地下应该有通路通往码头方向。”
“薛炽带人过去了,让他锻炼锻炼,有洪师傅陪着,还带了一组处突队的同志,问题应该不大。如果他那边不顺,我们还可以去码头抓人。”
“胡四爷再有本事,也不能把通道挖到码头,通道出口在半路。”张一行说罢,转身推开了那扇陈旧的的绿漆房门。
这房子是一长排砖瓦房,从外观看上去旧旧的,门窗都掉了漆。如果不仔细看,谁也看不出这个收购站的房子有什么异常,一般人就算路过,也会以为这房子是收购站用来放置物品的仓库。
“进去看看,听说胡四爷在这儿住了一年半,不知道这里面会留下什么东西?”薛炽大师兄推开房门,一股霉味和说不清的腥味便涌入众人鼻腔中,敏感一些的人竟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这什么味儿啊,这么熏人呢?”一行人踩着地下的青砖,进入室内。粗看上去,室内除了一些简单的木制旧家具,就只有一些常见的生活用品了,其格局跟汇川郊区常见的老房子差别不大。
薛炽大师兄叫张一行,室内的物品他只简单扫了一眼,随即走到一个蓝色碎花门帘旁边,将门帘一掀,露出门帘后的一扇门。
张一行回头看了眼卢队:“你们想看的东西在这扇门后边,让你的人把门打开吧。”
卢队心头一凛,也想瞧瞧,里面这间屋子里都装着些什么。他回头看了一眼,有位队员就拿着一个卡片上前,在门缝里来回划动几下,门锁就开了。
“进去吧。”张一行亲手打开门,自己倒没有急于进去,反而站在门边,示意带队的副局长和卢队等人先进。
副局长沉着脸,心情却不怎么好。抬脚迈进这间房之间,他感觉屋子里有点暗,只隐隐看到靠墙有个柜子。
柜子旁边还有个带抽屉的桌子,张一行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米白色的手串,拿起来瞧了几眼,随后递给了身后的卢队,说:“这东西盘的时间不短,都起包浆了。”
卢队伸手接过去,托在掌上给副局和邢队也瞧了瞧,随后道:“放在这地方,可能是胡四爷用过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
张一行拉开另一个抽屉,头也不回地道:“材质大概是白玉,这些红色的条带是血沁,应该是在人血里泡出来的。”
现场突然静了下来,拿着手串的卢队感到自己手心有点发烫。
谁能想到,这东西居然在人血里泡过?是胡四爷干的?这到底是什么人哪,居然会盘玩这种东西?
卢队沉默地将手串交给一名警察,让他把手串放证物袋里收好,然后再带人对室内进行勘察。
这时负责搜查的警察赶过来向卢队报告:“卢队,有个房间有异常,好像是个简易手术室。院里还有几个房间,有人居住过的痕迹,还有绳索铁链及女性衣物,我们猜测,那些房间曾经关过人,关的很可能还是女同志。”
这就跟他们之前得到的一些情报对应上了,邹兴源曾向警方交代,胡四爷为了延长寿命,一直在寻找八字合适的处/女,取她们的血来做药引子。
看来这事是真的,刚才那手串上的血沁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女孩子的血?
在场的警察都见过很多血腥场面,但就算是他们,这时候也都有些不适感。这屋子乃至于整个院子都透着邪气,阴森森的,让人从里到外都不舒服。
副局长闭了下眼睛,心里已生出几分怒意。在他的辖区内出了这样一个邪门外道,他不知道还好,这时知道了,真是一丝一毫都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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