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到最后也不确定我是不是记者,只是起了疑心。这些事都是我被关起来之后,听看门的俩人私下聊的。”
吴老大夫顿时生气了:“就是一帮开诊所的,居然敢把人关起来,限制人身自由,他们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汪晨冷笑道:“关人算什么?我猜他们还没决定要怎么对待我,要是真让他们查出我真正身份,说不定真能把我弄死,再随便往哪一扔,别人上哪儿找去?”
“干惯了这种事的人,是没有底线的,只要他们敢关人,别的事就敢干。因为我发现,关我的小屋里不只关过我一个,还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迹,这说明他们不是第一次关人了。”
这回连心态平和的郭老都冷了脸,兰主任还是医生呢,怎么可以放任自己儿子做也这么多的恶事?
有句古话,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古代这种行当很容易出现谋财害命的事。
但古代的诊所可不在此列,那就是求医问药的场所,能把救人的地方变成谋害人之处,这绝对超出了在场这些大夫的底线。
郭老沉声问道:“汪记者,以兰少强父亲兰主任的职位和能力,他在汇川经营这么多年,人脉不可小觑,各行各业认识的人都不会少。你如果执意要把他儿子诊所的事捅出去,你肯定要承受不小的压力。所以,在做这件事之前,你得想好了。”
他这一说,汪晨眼里竟泛出挑衅的笑,说:“那就比呗,我还怕事儿小了呢。”
汪晨能捅出那么多大新闻,身后也不是没有一点支撑的。今年一年他都没搞到什么爆炸性的新闻,所以他现在巴不得这把火烧得更猛烈一些。
想到这儿,他突然说:“哎哎,先别包了,得把我这身破烂行头和伤口都得拍上,有的地方还得拍特写。”
说着,他竟把郭维刚给他包上的纱布给打开了,之后他竟从包里拿出相机,对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咔咔一阵拍。
他不方便拍自己脸上的伤口,居然还让郭维给他帮忙拍。
本来是一件挺严肃的事,被他这一阵搞,大家都挺无语的。
罗裳看着他折腾了一会儿,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再过一会儿他们还得出发去汇川市人民医院,她就道:“你去暗访,有拍到什么吗?照相机是怎么保存下来的?”
汪晨笑着说:“我有个专用包,相机可以藏在里面,从外边看不出来的。至于拍照,其实也不难,他那儿挺吵的,人挨人人挤人,管着排队的人还凶,动不动就吼。趁着吵闹的时候按下快门,还是能拍到东西的。”
“不过拍多了,那帮人可能是怀疑了。但我进门时就有准备,早就瞧好了藏相机的地方。这些都是不重要的细节,回头我再跟你们说,先说重点。”
说到这里,汪晨严肃起来,“我去暗访前,小罗跟我说了一些猜测,结果我去了一看,小罗说的那些全中了。这个诊所可真黑,不是一般的黑,要不把它斗垮,还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受害呢。”
“怎么说?”一位老大夫也想知道兰少强他们都是怎么干的,当即追问道。
“他们给骨病患者打封闭针,还宣传说一针快速治好腰脱及各种骨病,这不是害人呢嘛?”
“可那些打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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