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代表。”
陆听夕笑得前仰后合,茂密的大波浪随风飘荡,挡住了盛愿的视线,自然没人留意到主干道开来的车。
那是一辆高调的迈巴赫,通体漆黑,雨珠沿着车身缓缓流淌。
司机开得从容不迫,慢慢滑向咖啡馆,在两人身前恰好停住。
车窗落下,司机微微侧过脸。
男人的面容清隽俊美,霞光从高挑的鼻梁滑下,顺着脖颈,一路淌进领口。
他穿一身矜贵的高定西装,最上面的两粒扣子懒散敞开,倒有几分不过分的浪荡旖旎。
盛愿的表情蓦然淡了。
陆听夕大大方方的和他招手:“牧峋哥,好久不见呀!”
“好久不见。”
“听说你公司新签的几位艺人正当红,通稿满天飞,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牧峋挑眉,不着痕迹的扫一眼盛愿:“接你身边那位。”
陆听夕勾起唇角,拐着弯的“哦~”一声:“你们是要出去过二人世界吧?”
牧峋但笑不语,视线轻飘飘落在那位不愿开口的人脸上。
眼睫低垂,木木的盯着自己的脚尖,简直快看出朵花来。
骨节分明的长指轻敲方向盘,指根处的戒指折射出细碎光芒。
他的声音轻佻,带几分浮:“那位先生,您不认识我?”
盛愿声音很小,仿佛头顶叶瓣沙响:“……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接未婚妻放学。”牧峋觉得好笑,“不然呢,故地重游?这儿又不是我母校。”
陆听夕戳他两下,催促道:“快去吧,再耽误天就黑了。”
“……”
见他不动,牧峋又说:“主干道可不能随便停车,你想等保安过来把我赶走吗?”
盛愿当然不信这话。
静了两秒,他和陆听夕道别,起身去拉后座的车门。
“咔哒”一声轻响,车门先一步落了锁。
牧峋从后视镜看他:“真把我当司机了?”
盛愿没办法,只能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坐进去,一声不吭的系安全带。
牧峋启动车,离开云川大学。
-
迈巴赫平稳驶上跨江大桥,桥下粼粼水光如碎金。
车内放着舒缓的轻音乐,气氛却称不上融洽。
盛愿始终偏头看窗,盯着玻璃面斑驳的雨珠,不肯分给身旁人半个视线。
“一见面就甩脸子,我又惹到你了?!”牧峋问,“订婚之后不是挂电话就是拉黑,你到底在跟我闹什么别扭?”
迟迟等不来回答,牧峋侧目看去,轻飘飘的一眼,差点儿没气得他笑出声。
——这小聋子竟然擅自摘掉了助听器。
盛愿表情淡漠像雪,不言不语的拒人千里之外。
“……真会让人不爽。”
牧峋伸手夺过助听器,不由分说,直接按在小聋子的耳朵上。
“嘶——”
盛愿疼得直缩肩,好看的眉眼都皱在一起。
牧峋下手没轻没重,耳后一片雪白的皮肤被他揉得通红。
“好好听我说话。”他不耐烦,声音好似警告。
盛愿不敢吭声,嘴唇抿成一条线,局促不安的抠手指。
他对声音很敏感,总觉得声音大就是生气了,他很害怕别人生气。
车内一时静谧。
牧峋侧脸冷硬,目光有一搭没一搭的落在盛愿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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