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无不神情恍然,任凭这场浪漫的玫瑰雨将自己淹没。
盛愿松开牧峋,朝前走去。
他一手搭在旋转扶梯上,另一只则向前伸出,竟稳稳托住了一片红。
那片玫瑰红的糜烂,他缓缓蜷起手指,任由花香充盈手心,嘴角浮起一抹浅浅笑意。
牧峋定定的站在原地,看着盛愿,蓦然觉得心口慌乱。
他猛然撇开视线,暗骂楼下震天响的鼓点,搞得人心不宁。
裹了一身玫瑰花瓣的人在旋转楼梯上追闹,盛愿被他们撞了下肩膀,差点儿摔倒。
牧峋眼疾手快,将人勾进自己怀里,指尖若即若离擦过纤细的腰肢,柔软的仿佛一团云,在手心流动。
但这朵云很快从他指缝飞走了。
盛愿迅速错开身,低头抻平并不存在褶皱的袖口,轻声道谢。
牧峋讪讪捻一捻手指,偏头清嗓子,恍若无事发生的说:“这是茨戈薇庄园玫瑰雨的传统,要是在宴会遇到心仪的人,可以送给他一片玫瑰。”
“你有没有想……算了,你已经和我订婚了,送也送不出去。”
盛愿盯着手心中玫瑰,语气淡淡:“我知道的……你不用反复提醒我。”
“……啧。”牧峋自讨没趣,换了话题:“上楼吧。”
清脆的筹码声穿透助听器,伴着银铃般的笑,不断传进耳中。
“……玩腻了就丢呗,其实我觉得他还不错。”
“那个弱鸡男?别提了哈哈哈,他那个逼性格比他的屌都软!”
轻薄烟雾在垂苏顶灯下腾起,仿佛碎金弥漫,说笑间,千金幻灭。
盛愿慢慢反应过来,这竟是一座赌场。
刚一踏进去,立刻有好多双眼睛落在他们身上。
“牧少爷,”赌桌旁传来甜腻腻的声音,好似轻轻一晃就会溢出来的甜酒,“来不来呀。”
牧峋粲然一笑,从酒侍的托盘中端起一杯香槟:“喝吗?”
盛愿摇头,他不喜欢酒。
牧峋挑眉,自顾自饮了起来,朝声音的主人走去。
聚在那张赌桌旁的都是富贵名媛,各种名贵香水和化妆品争奇斗艳,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牧峋搭上女人细软的颈项,指尖轻扫耳垂,惹起一串羞涩的红,语气浮浪的说:“耳坠很漂亮。”
盛愿移开眼,默默后退半步。
牧少爷向来喜欢拈花惹草,可以说是万花丛中过,花园空了。
但他就一颗心,掰开了揉碎了也不够分,得榨成汁。
“这位小帅哥是谁呀,瞅着面生。”长相明艳动人的红裙贵妇问道。
这句话甫一出口,盛愿身上立刻多了不少目光。
“长得可真乖巧,第一次参加party吗?”
盛愿低低“嗯”了声,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
“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玩会儿啊,姐姐教你,赌大赌小,很好上手的。”
漂亮的指尖拈起一枚筹码,手上的宝石红得像鸽子血。
“赌资让你哥哥给,反正牧少爷不缺钱。”
牧峋也来了兴致:“玩一把?”
“不玩。”盛愿说。
他恨透了赌。博,如果不是因为父亲爱赌,盛家也不至于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贵妇人故作遗憾的叹气:“小帅哥不给面子呀,叫什么总能告诉我们吧,以后可以经常约出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