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霄夺极力克制,压抑冲动,默默将伸向床头柜的手收回。
手指徒劳捏碎一把?虚空,转而温柔抚上盛愿的脸颊,声音温醇、柔和?,每每听到都会让他感到心安,像微风捎来暖阳。
“乖……”
盛愿轻轻点头,眸中泛起濛濛的雾,漂亮的唇瓣被咬得?微微塌陷。
他甚至回想不起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似乎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只?记得?自己?小心翼翼的问?:“那……用手可?以吗?”
“用腿。”
牧霄夺浑身清爽,抱着体力没那么好的人去浴室仔细冲洗身体。
回来后,盛愿筋疲力竭,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倒在床上,小脑袋直往枕头里钻,好像下一秒就能睡着。
牧霄夺的烟瘾在某种欲。望得?到释放后来得?更加汹涌,日光明?朗的阳台,他单手秉着一支烟,目光投向远处蔚蓝如梦的海滩。
烟灰从萎缩的烟蒂落下,烟味苦涩,带一点淡淡的辛辣。
两年来,他被剜掉的那块心脏,似乎终于沿着缺口长?了回来,肌理重塑,血肉。缝合,密不可?分。
散尽身上的烟味,牧霄夺回到卧室,掀开被子。
盛愿正乖巧的窝在被子里睡着,感受到熟悉的体温,无?意识向他靠近,窝在男人充满安全感的怀抱中,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沉沉睡去。
或许是白日里的杂念太多,盛愿在这样的安稳时刻竟做了噩梦。
梦里的他仿佛被困在一个?精致的玻璃罩里,外界的纷扰似乎与他了无?干系。
他静静站在里面,与牧霄夺之间隔着一层无?法触碰的透明?屏障。
之后,他听见很多声音,声嘶力竭的、不堪入耳的、幸灾乐祸的、大放悲声的……谩骂和?指责。
“竟然和?自己?的侄媳搞在一起,呸——真不要脸!”
“你是堂堂牧氏的家主,做出?这种不堪入目的丑事,要牧家人的脸往哪儿放!”
“这种人根本不配做我们牧家的家主!连自己?的侄媳都要觊觎,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
“……”
无?数诟骂和?谴责化作实体鞭打在牧霄夺身上。盛愿拼命拍打玻璃,想喊他赶紧离开,不要再挨打了,声带却像被割断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牧霄夺在敲击声中缓缓转身,看着被他亲手打造的玻璃笼困住的盛愿,浅淡一笑。
他说:“万事都有我在前。”
下一刻,仿佛突然踩空,梦骤然惊醒。盛愿的额头和?后背汗津津的,望着眼前空洞的黑暗,心脏久久未能平静。
他一动,身后的男人便下意识圈紧揽在他腰间的手臂。
盛愿慢吞吞转身,无?声注视男人许久,鼻尖蹭了蹭他的侧颈,在锁骨眷恋的落下一吻,咬住、吸吮,留下暗红色的吻痕。
这个?狭窄的世界,能容得?下他们的未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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