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酒,一前一后回房间?倒头睡下。
咬咬在年夜饭桌底下被几人整整投喂了一晚上,虽然?狗粮一口没?动,小肚子却撑得溜圆,四仰八叉躺在地毯上呼呼大睡。
盛愿在饭桌上喝得不多,大脑被酒精刺激得莫名有些?亢奋,钻进被窝里许久没?有睡意?,眨着一双清亮眼睛望向?窗外浑浊的夜空。
电话响的时候,盛愿还在天马行空的神游世外。
铃声只响几下,没?人接就按掉。这通没?有实际含义的来电不为?吵醒对方,似乎只是碰运气,碰他是否恰好醒着或者起夜。
显然?,他的运气不错。
盛愿赶在挂断前连忙接起电话,甜滋滋的开口:“喂,舅舅。”暖光浮在他淡色的瞳,牵出眼眸的笑意?。
“嗯。”男人的声音低沉,若有似无的裹挟烟草淡淡的涩,“还没?睡呢。”
“要是睡着不就错过你的电话了?”盛愿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按亮床头柜的小夜灯,“你已经从老?宅回去了吗?”
“回了。”牧霄夺听出盛愿声音里藏不住的欣喜,问道:“今晚做了什么,这么开心。”
盛愿软软哼笑,不倒翁似的在床上晃来晃去,“……吃好吃的年夜饭,还有和妈妈、小卢叔叔一起打牌,结果输得底朝天……”
听他絮絮叨叨细数这一天发生的事,牧霄夺也不由得勾起唇角,不疾不徐问一句:“想我吗?”
“当然?想呀。”盛愿咬字糯,尾音像彗星尾巴似的拖长。
“要见面吗?”
“现在?”
牧霄夺的指骨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方向?盘,腕表在夜空中折射细碎光点,“楼下,我已经到了。”
盛愿难以置信,心念一动,立刻起身小跑到飘窗,看到停在楼下的车,雀跃道:“我马上就下去。”
“不急,穿厚一点。”牧霄夺在电话中嘱咐。
盛愿迫不及待想见到他,睡衣都来不及换,三两下把自己裹进厚厚的羽绒服,蹬一脚棉拖。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踩进雪地,一阵风似的钻进后座。
牧霄夺猝不及防被他拥了个?满怀,胸腔震得酥麻,任他充满依赖的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毛茸茸的发顶蹭过他的下颌,不由得勾唇,“这么想我?”
“嗯!”盛愿用力点头,蹭出一脑袋静电,“大半夜不打一声招呼就过来,万一我睡着没?接到你电话,你不就白跑一趟了?”
白跑就白跑,牧霄夺本来也没?指望能见到,可他什么也没?说,慢慢侧过身将盛愿拥紧,口吻轻松:“回去之后睡不着,想着过来看看你。”
盛愿眼底泛起狡黠笑意?,“我也睡不着,就想着,你会不会来看看我。”
黑夜寥寂,柔和暖光下,他的眼睛格外莹润透亮,像揉进一汪碎光,又仿若两枚晶莹剔透的羊脂玉。
牧霄夺心道:这趟算是来对了。
他从怀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指尖挑开盛愿的睡衣口袋,顺着缝隙滑进去,声线低柔,“输了多少,舅舅用压岁钱补给你。”
以往的从容持重不在,交织的呼吸里缠绕着湿意?,牧霄夺搂过盛愿,偏头吻在他柔软的唇上。
盛愿眉眼氤氤氲氲,被吻得眼神迷离,“你又把我当小孩子……”
牧霄夺咬他的唇瓣,惹得他身体瑟缩,沉声问:“那你怎么还叫舅舅?”
“唔……”
盛愿无力的垂落眼睫,他脸皮薄得像纸,稍微逗几下就红得不成样?子,羞赧模样?令人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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