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呢林姨,都说继母难当,你假惺惺的样子真的很装!这么多年,难道你都不知道裴长忌不吃香菜的吗?桌上哪一道菜他能吃啊?难吃的要命。”
“你们自私,虚伪,贪婪,从小他母亲去世,霸占他的财产,一家人用他的钱挥霍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赚回来要多辛苦?我确实是残疾,腺体不好也不够优秀,可他不嫌弃我,你们这些惺惺作态的长辈凭什么嫌弃我?是他要和我过一辈子。”
“你们要钱的时候,能不能心疼他一点啊,他很不容易的好不好?”
“所以,你们如果不心疼他,就不许指责他!”
黎因的脑海中清晰知道裴长忌的童年,孤独,沉默,寂寥。
说完这一番话,黎音的脑袋真的开始缺氧发晕,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就是不想看着这群人这样针对裴长忌,只有他可以,只有他能欺负裴长忌。
因为裴老板对自己还是蛮好的、
他不能让这些人把钱抢走,吃了饭还要骂厨子。
最后他发言,宛若一只兔将一只狼挡在身后似得雄伟:“不许你们欺负他!”
“今天的饭局有你说话的份吗?”
黎因一噎。
裴长忌嘴角线条紧抿,明显黎因的发言全部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是我娶进门的,凭什么不能有?”裴长忌反问。
黎因哼了一声:“就有!”
他静静的看着黎因气鼓鼓的坐在自己身边,原本凌厉的目光落在他的面颊上,轻轻擦掉他的眼泪。
黎因自己头脑发蒙,伸手一摸脸上的竟然是泪。
林月愣住了,裴老爷愣住了,饭局陷入僵局。
刘嫂都忍不住从厨房探出头。
一时之间,好像所有人都被骂了。
黎因吧唧一下坐回椅子上,因为紧张手里全是汗,他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掉下来的眼泪,一擦竟然还在流。
手在发抖,这么激情开麦,他害怕裴老爷一会不会过来打自己吧...
“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和我说——”
“他算什么东西?”裴长忌干脆将手上的杯砸在桌面,站起身:“裴伟华,你又算什么东西?”
“哥,你怎么能这么和爸说话...爸有血压...”裴最然吓坏了,声音都有些发颤。
因为此刻在这栋房子蔓延的琥珀松香,是迫人的。
“他舍不得死。”
裴伟华的脸色气的发白,抄起拐杖就要扔过来,被裴长忌在半空中挡住,反手扔在桌上。
菜盘子被砸的叮叮当当响,碎了八瓣。
“你为了这个omega竟然和你亲爹叫板?!”二伯不可置信的大喊,若是放在以前,裴长忌懒得计较这些,随手都会给个几百万让他们闭嘴,今天竟然一分钱没有,这怎么得了。
大伯道:“他分明是看上裴家的钱,让你买了烂地!京城里长行商会都成了笑话。”
林月更是直接哭起来:“造孽啊”她走过来像是要给黎因下跪似得动作:“林姨求你,今天是老爷过寿,孩子你不要咄咄逼人了。”
黎因:“?”
谁咄咄逼人啊?
这些人怎么吃了饭还要骂厨子,从裴长忌兜里掏钱还要吐一口。
是裴长忌的钱,那是他们的婚内财产!他就算是为了自己也要好好守护。
“你敢说这个omega不是为了钱?裴长忌你竟然带着他来闹自己爹的生日,安的什么心!”
“哥,那块地真的烂了,四千万不能这么打水漂!”
“谁说打了水漂,”裴长忌一开口,现场嘈杂的声音顿时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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