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舒服的姿势:“吓人我也听...”
人困了。
裴长忌不知从哪里开始给他讲起?,黎因说?:“裴会长,我可以知道你?为什么脾气不好吗?”
小兔仔细想了一下?,裴长忌似乎从未和自己发火过,如果不是今天亲眼?看?到,他甚至会觉得外面传的是谣言。
裴长忌没有吭声,黎因想了下?:“不想说?就不说?啦。”
他闭了眼?准备睡,昏昏沉沉之间男人在他的头顶上用很轻的声音开口道:“我母亲就是脾气太好,最后为裴家撕成碎片,死了都没放过。”
裴母梁清是梁家的独生女,明媚娇艳的Beta,裴海征是入赘梁家的赘婿,在梁家父母死后让梁清怀孕,父母双亡和孕期身?体不适的情况下?裴海征开始渗透股份,在裴长忌降生时,整个?梁家早就被他掏空。
裴海征在外和梁清演着恩爱夫妻,回家后一眼?都不愿多?看?,当年赘婿成了他心中?的坎,他更嫌弃梁清为了保胎增重几十斤,身?材走样?,偏偏她生下?的儿子是高阶alpha。
梁清手里最后的一笔财产便是父母死后的保险金,她将这笔钱留给裴长忌结婚后才能继承,也算是留了一步后路。
裴长忌的童年孤独已?成习惯,他从国外读书回来接手港口,发现港口里吞私严重,账目不对?,底下?的人不服管,三番两次的干仗,直到有一次裴长忌在巡查税款的时候被人差点捅穿大动脉的时候,连宋差点把那人打死,竟问出了背后主使是他的父亲,裴海征。
裴海征表面上给他港口历练,实际上每一次底下?人造反都被他指示,要借着他不会管理港口的名?头从此让他退出商会。
裴海征还有其他儿子,裴长忌不够听话不够赚钱他就想换一个?儿子顶上。
可裴长忌除了商会,什么都没有。
他必须狠,不然几次连命都没有了。
他不能和母亲一样?,被人算计,死的憋屈。
后来每次港口出事他就喜欢亲自动手,无论是谁派来的搅局的,有时候两帮人打起?来,死的死伤的伤,他自己也浑身?的刀口,流血时好像才是真的活着。
不讲血腥,像睡前故事似得将回忆读给黎因听。
黎因在他的怀里安安静静,空气中?还有茉莉香氤氲着。
黎小兔是睡着了吧...
这人,又笨又坏,非要他讲伤疤,自己却睡的安稳。
他叹了一声摸着黎因的后背像哄小孩似得轻轻拍,黎因唔哝一声,用小臂圈住的他腰腹,脸颊埋在他的锁骨处,呼气轻轻:“以后我抱你?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生气了?”他的声音带着病态的沙哑:“那样?会吓坏我的...”
“没睡?”
“没有,心疼你?,疼的睡不着。”黎因摸摸胸口。
然后,他听见头顶男人低沉沙哑的笑声,不太明显,但很性感。
“笨啊笨死了——”裴长忌真是输给他。
这颗心也不知怎么的,明知道黎因是个?脑子不太清楚又黏人的omega,反而被他这个?笨蛋弄的软一会烫一会的发痒。
两人额头相抵,感受了一会裴长忌才放开,本来想要亲亲他,黎因小幅度的躲开:“唔,我生病了...”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么娇。”裴长忌眯眼?有些得意:“起?码我不是。”
唔——
裴长忌的虎口卡着他的下?巴轻而易举的箍住,和第一次亲的时候不一样?了,黎因的神经好像都被咬住了,过电似得开始手心发麻,手脚也瞬间不凉了,开始热了..
裴会长抽过烟,唇齿之间残留着尼古丁让人上瘾又魔幻的味道。
黎因不讨厌这个?味道,混着琥珀松香是湿润的,让他好像站在一颗颗高大的梧桐树下?闻香草冷杉味,安静的房间沸腾。
裴长忌这次亲的很轻,快要吃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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