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离开,迹部关上舱门,隔间有点像工位,整个高度很不错,不会叫人窥视,对于私密性的保护很到位,内里的空间并不拥挤,两张椅子放倒就是床,还有单独的毯子。
看到迹部坐在旁边,调整位置,花鸣少见的感觉有点不自在。
独处十一个小时?想到这里,花鸣心底微妙咯噔。
“空调温度还好吗?”迹部询问,即使是地毯子的动作也规规矩矩,两人的座椅考的很近,动作一大就容易贴到,不过迹部从始至终都保持着足够礼貌的距离。
这让心跳乱蹦的花鸣稍稍能够松口气。
不算狭小的空间内都是迹部玫瑰花的气息。
“还好。”
飞机按时起飞,逐渐平稳后,迹部把椅子调整到舒适的角度。
两人收拾好,换上脱下,盖上毯子,乘务员小姐也端来了早饭。
头等舱的舒适度绝对比经济舱高得多。
吃过早饭后,因为晚上没怎么睡好,花鸣打了个哈切:“景吾——”
“嗯?”正在看网球部训练表的迹部听到她的声音,微微侧头:“需要什么吗?”
“我去洗漱一下。”花鸣拿着洗漱用具。
迹部坐在位置上,微微收拢双腿,给她让了个位置。
并未磨蹭太久,洗漱完毕的花鸣重新回到座位,困意席卷而来让她整个人昏昏欲睡。
苍翠的碧绿瞳眸泛着倦意,盖上小毯子凑到迹部身边,他闻到了淡淡的薄荷味,是花鸣一直习惯用使用的护肤品气味。
“还好吗?”迹部看她有些不太对劲,低声询问。
“我睡一会儿。”已经困得不行,花鸣敷衍的在迹部脸颊上亲吻一下,就像是哄小朋友,而后游魂一般的拿起眼罩,打开,盖在眼睛上,关上一侧的小灯,准备睡觉。
迹部被她一系列堪称行云流水的动作弄得有些怔然,点点头,伸手给她的枕头调整了一下位置。
椅子放倒后可以延展开,就是一张单人床,花鸣本以为,自己在飞机上那种左右晃动的失重感之中是睡不着的,没想到一闭眼,没过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梦境一片祥和,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一觉睡醒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满身清爽,感觉早起的疲惫全部消失,花鸣伸了个懒腰,坐起身。
抬手解开眼罩,飞机窗户的帘子是关着的,整个飞机都是暗淡的,仓内弥漫着淡淡的玫瑰花香,并没有空气不循环的闷味。
她转头看去,迹部的位置开了一盏小灯,光线非常暗淡,迹部还在睡觉。
昏暗灯光无法掩饰他精致漂亮的容貌,花鸣撑着下颚,莫名其的对着迹部的睡颜观察了起来。
眉眼很漂亮,一贯锐利的眉眼在睡着时会显得很柔和,眼角的泪痣变得不起眼,远没有平日张扬时那般肆意,目光顺着迹部的眼眸往下滑落,定格在他的唇瓣上。
微微抿起,似乎睡梦中不太安稳的模样。
迹部这张脸,简直就是上帝的杰作。
她伸出手,想要帮他把灯关了,但灯的开关在迹部的右边位置,以至于花鸣不得不起身,小心翼翼的凑过去,手臂探了过去。
大半个身子腾空,熟悉的玫瑰花袭来。
“嗯——”一阵细碎的声音响起,花鸣僵住。
有一种好像偷偷干坏事被抓的局促。
她紧张的看向迹部,他微微蹙眉,头动了动,额头的碎发垂落,带着昏暗的灯光有一种人畜无害的单纯感。
感觉——和平日里的迹部完全不一样。
灯被关上,四周的光线更暗了。
花鸣正准备伸回身体,手指放下的瞬间感受到一点点轻微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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