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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父作为主犯,直接判了死刑、枪毙。

紧接着,姜红烛也遭了殃。

她长得太漂亮,追求者太多,难免会今天跟这个牵手,明天跟那个看电影,可能换男友勤了些,时间一长,邻里本来就有不少闲言碎语,父亲出事之后,大概是仇家气不过,迁怒到她身上,举报她“乱搞男女关系,参加违禁舞会”。

这些事放到现在,可能不算什么,但那是83年,社会风气很保守,又正赶上严打,别说“乱搞男女关系了”,晚上两个青年男女走在一起,都会被警察问话,曾有人因为偷看女厕,直接被判了死刑。

姜红烛被定为“流氓罪”,判了四年,入狱前,被拉去参加公判大会、游街示众,用于提醒民众切莫违法越界。

福婆第二次见到姜红烛,是1988年,她出狱后。

“人石会”的成员正式入会时,无需缴纳会费,但需要交一块宝玉石,用于代表自己,很少有人会在这上敷衍,都卯足力气,要交一块最奇最妙的,以彰显自己品味独特、出手不凡。

姜父交的,是一块缠丝玛瑙,带石壳的横截剖面。

那块缠丝玛瑙特别美,集血红、橙红、暖黄等色带于一体,而且色带分层盘绕,勾勒出的形象,颇似半只蝴蝶残翅。

姜父作为“社会危害极大”的不法分子,被开除出会,石头也遭嫌弃,原路奉还。

福婆那趟去,就是去还石头的:之前还不了,姜家就父女两口,伏法的伏法,坐牢的坐牢,没处还。

到的时候是中午,姜红烛还没起床,福婆敲了半天门,她才打着呵欠、懒洋洋应门,把福婆迎进屋。

猛一照面,福婆都没认出她来。

姜红烛身上,再不见半点娇俏伶俐的影子了。

她烫着大波浪卷,穿袒胸露背的粉色丝缎吊带,脸上未卸的浓妆一夜发酵,晕染进皮肤的细纹里。

见福婆不动,姜红烛说了句:“坐啊。”

边说边在满是空啤酒罐、烟头及走味剩菜的桌边落座,顺手又给自己点上一支烟。

透过烟气,福婆看到她身后不远处的卧房。

卧房门上,挂着那年代很流行的、用曲别针和挂历纸卷出的彩色门帘,门帘隐动,里头有个男人打着呵欠下床,福婆先还奇怪这人怎么这么矮,后来反应过来,那是个侏儒。

福婆把那块缠丝玛瑙放到桌上,又问姜红烛有没有什么困难、需不需要协会帮忙。

姜红烛眼皮半掀,猛吸一口烟,冲着福婆吐了个特漂亮的烟圈,然后说了句——

“到这当菩萨来了?去你M的。”

……

那之后,福婆还听到过两次姜红烛的消息。

一次是,据说她喜欢上了唱戏,还像模像样上台扮过,可惜没唱长,因为她唱到一半,会突然叉腰大骂观众,骂得兴起,哈哈大笑,观众起先被骂懵,反应过来之后,跳起来跟她对骂,台上台下互扔东西,闹到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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