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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芥子又一次车出阿喀察。
这两天,她车进车出,似乎总在这条道上辗转。
可能是因为夜太深了,一路上除了自己的车灯,再没看到别的亮,这种感觉像行驶在一大团茫然的黑中,有点孤独。
这一晚过得太漫长了,从梦中惊醒到火场惊魂,竟然发生在短短几个小时内,意识到这一点,疲累真是排山倒海。
车到小院,肖芥子没急着下车,在方向盘上蔫蔫趴了会。
下午,她踹开院门负气出走,现在,院门依然大敞,能隐约看到院内房中,亮着的那点微弱的红烛光。
想不到那一大团黑的尽头,还是有亮的,更想不到这点亮,还是姜红烛给的。
她又回到了这里,还得回到这里。
肖芥子抖擞精神,开门下车。
……
开锁推门,屋里还是一如既往、死水一潭。
姜红烛坐在桌子后头,正慢慢缝着一个新的布娃娃,桌子上,两根大红蜡烛烧得正旺。
听见门声,她抬起头,右眼依然紧紧闭合,只眯缝着一只左眼,说:“回来啦?”
肖芥子没理她,先抽开破柜子的抽屉,里头有五六只旧手机,上头各自贴了编号。
她拣出“3”号手机,坐到自己的床上,捋了充电线过来充电:“手机废了,改用3号机,想联系我,拨‘3’那个快捷键。”
顿了顿又问:“今天的事怎么说?”
姜红烛沉默了几秒:“你想怎么样?”
肖芥子笑:“我想怎么样?不应该你给方案吗?这一次剜眼,下一次,不定就割喉了,这以后,谁还敢跟你睡一屋?”
姜红烛没立刻回答,她继续穿针走线,好一会儿才说话:“那这么着,以后我晚上睡觉,你用铁链把我脖子拴床上,我横竖挨不着你,总行了吧?”
肖芥子说:“那倒不用,那不成拴狗了吗?拴你一只手够了。吃过了吗?”
姜红烛缓缓摇头。
肖芥子起身:“那给你下碗面,顺便煎个蛋吧。”
她动作很快,开了小电磁炉,倒油煎蛋,又煮滚了水下面,一时间油气哧啦,热气腾腾,屋子里瞬间热闹起来——不过热闹只是暂时的,开关一摁,电器声就都隐了去。
肖芥子拿碗盛面,说:“苗老二没了。”
说这话时,眼皮微掀,看姜红烛反应。
姜红烛“哦”了一声,低头咬断结线,含糊说了句:“死了也好,我这辈子的恶心事又少了一桩。”
肖芥子觉得有点齿冷,她想起苗千年房间里、那一地的玫瑰花瓣。
老实说,她也很看不上苗千年,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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