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神君是指了她,但养神君也只是说,山的反常可能跟她相关,从未指证过她绑架、杀人吧?”
禄爷沉默,面色似有松动。
陈琮趁热打铁:“还有,禄爷,你再回想一下,整个事发过程,颜如玉煽风点火之后,一直在上窜下跳的是谁?全特么是春焰的人!为什么啊,不就是忽然找到了替罪羊,恨不得把罪名给摁死吗?我这刚吃了二十几年饭的脑子都能想明白这事,你能想不明白吗?”
禄爷嗯了一声,拍拍陈琮的肩膀,起身出去了。
陈琮:“……”
别走啊,他这口干舌燥的,说了这么半天,正要点题、让禄爷把他给放了,这人怎么就走了呢。
正张口结舌,门口又有人进来。
这次是梁婵,她拿了医药包过来。
梁婵好办,自己人。
陈琮吸取教训,趁着她给自己擦药的时候,直接、快速低声点题:“快,梁婵,帮我解开,或者给我个刀片,我自己来。”
梁婵咬着嘴唇、恨恨看他:“陈琮,你别被人给迷惑了,老是偏帮别人!”
陈琮很不客气:“你脑子进水了是不是?什么年代了还动不动被人迷惑?什么叫偏帮别人?你怀疑有人跟踪你,我是不是进出都陪着你?你爸被人绑走,我有没有奋不顾身上去阻拦?”
“奋不顾身”四个字,着重语气。
梁婵就是这点实在,别人对她的好,她从来都记着。
她不吭声了。
顿了会看看左近,说:“不是的。”
她凑近陈琮,低声把梁健早上跟她说的事给讲了:“我爸怎么可能杀人,那肯定是被控制了。她都能使唤蜘蛛、隔空把养神君给放倒……”
陈琮气乐了:“梁婵,你要再不提高智商,我可不跟你做朋友了。”
“能不能动动脑子?她要真能使唤蜘蛛,昨晚上为什么不让蜘蛛把你们给包圆了?你爸是老资历了,她都能控制,那她为什么不控制你、常昊、颜如玉,还有那俩编外呢?她那么能耐,还犯得着被你们追着逃跑?我还至于被打得鼻青脸肿?”
梁婵没词了,好半天才闷闷“哦”了一声。
陈琮急了:“你别‘哦’啊,给点行动行不行……滚!”
梁婵被他这突兀的一嗓子吓得一哆嗦,见他怒视门口,才知道吼的不是自己,回头一看,颜如玉正要进来,大概是“滚”字声势太大,又把脚收回去了。
不过也没立刻滚,抱着胳膊杵在门口,笑嘻嘻的:“陈兄,不用对我这么大成见吧?我也是实话实说,为大家点明潜在的风险。”
“滚!”
颜如玉叹了口气:“不至于吧,为了个女人,这么伤和气……”
陈琮冷笑:“这跟女人男人没关系,完全是因为你不是个东西。”
颜如玉一副伤到了的表情,无奈地耸了耸肩:“行吧,陈兄,我本将心向明月……”
陈琮的口齿这辈子都没这么利索过:“明月见你都晦气,滚!”
明明是剑拔弩张的气氛,但陈琮怼得也太顺溜了,梁婵止不住想笑,她拎了药包出来,看到颜如玉倚靠在墙边,还是抱着胳膊,挑眉看半天上压得低低的雨云。
今天这雨,时下时不下的,磨磨唧唧,看得人心里挺不得劲。
梁婵说:“你跟陈琮……关系不大好啊?”
颜如玉看了她一眼:“你说呢?”
在阿喀察的时候,这俩住一屋,经常同进同出的,“陈兄”、“颜兄”地叫,梁婵一直以为,他们关系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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