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提醒了花猴,他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把地上的那根棍子拖过来、交到陈琮手上。
陈琮笑了笑,示意两人放心,他歇会就好,这山肠里安安静静的,他一个人在这,往好了说都是在疗养了。
真正不可测的是更深处。
他目送着花猴和神棍往里走,神棍没走几步,又小跑着回来,气都喘不匀,珍而重之地把自己的弹弓交到他手里。
“小琮琮,这个你也拿着,关键时刻好使。”
陈琮没推辞,一是,没那个气力去客套;二是,他看出来了,神棍拿着这弹弓,好像也没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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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和花猴忙着查看陈琮伤势的时候,肖芥子本来也想过去的。
但很奇怪,有一种不可名状的紧迫感突然把她给攫住了,紧接着,脑海里四面八方,满是那种嘁嘁喳喳的声音。
仔细听,这声音是由无数细小的声音汇聚而成的,每个声音都紧张、迫切,像在拼命催促。
——它们奔着你来了,快走!
——别停,你想死在这吗?
——赶快,进庙就安全了,没人能奈何得了你了。
隐隐约约的,好像还听到了姜红烛的声音。
——魇神庙里有答案……运气好的话……还可能永远不死……
对啊,她这一路是为什么而来,不就是魇神庙吗?怎么忽然停在这了呢?
她站起身,向着山肠深处走去。
起初只是在走,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越走越是兴奋,步子越来越快,感觉身体里的血都沸腾起来,到后来,简直是在飞跑了。
直到前方陡然出现一堵碎石垒搭成的墙,墙上还有水泥抹的道道。
怎么回事?山肠里怎么会有墙呢?
肖芥子愤怒极了,目露凶光,双手攥拳,朝墙上狠狠捶打了两下,发觉不奏效之后,又咬牙用力去推。
神棍和花猴赶过来的时候,正看到肖芥子怒目切齿、各种跟这堵墙较劲,肩膀的伤显然是挣裂开了,血流得一道一道,她也满不在乎。
花猴心说,完了,这个也疯了。
有之前被陈琮揍的经历,他怕自己又要无辜挨打,不敢离肖芥子太近,先去看那堵墙,脱口说了句:“这应该是地震的时候,碎石堵死的,砸是砸不开的,要清理一阵子。”
这墙就是当初姜红烛逃离山肠被堵的地方,那时候陈天海为了把它挖通,着实费了不少功夫。
离开魇山的时候,他听说地震把魇神庙的门震塌了,担心石虫子会因此逸出、在山肠里乱窜,所以又把这儿恢复了,还于松垮处抹了点水泥、加固了一道。
肖芥子闻言回头,先看到神棍,抬手就去揪他的衣领,神棍还以为她要大打出手,吓得头皮发麻,花猴猝不及防,也变了脸色。
哪知她把神棍往墙前一推:“赶紧,挖开它!”
只是要挖墙吗?神棍心念一动:肖芥子的疯法,跟陈琮好像不一样。
揪完了神棍,肖芥子又支使花猴:“你,也过来帮忙,快!”
花猴莫名其妙,但不把这儿清理出来就去不了魇神庙,是以虽然不情不愿,但也认真拿刀又碰又敲、试图找出拆墙的入手处。
肖芥子也没闲着,她手指纤长,手掌也瘦薄,更容易伸进石头与石头的接缝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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