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温荣生揉了揉眉心说:“说说你的理由吧。”
“理由很简单, 温嘉欣犯错了,如果她只是普通员工, 惹出这么大的事, 应该只有开除一个结果吧?”
温荣生说道:“如果她只是普通员工,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事。”
“所以啊, 她明知道自己不是普通人,办事的时候不应该更加小心谨慎吗?”温月摊手说,“说实话,我一直都不理解她在挑选慈善基金的时候,和基金负责人走那么近是怎么想的?”
温月举例说:“我经营百货公司,有两个客户竞争一间旺铺,租约签订前我都不敢明目张胆地和谁走得近,她倒好,合同还没签,就和慈善基金负责人同进同出了,公私混为一谈,不出事才怪。”
举完例子又意有所指道:“也就是她命好,投胎姓了温,如果只是普通员工,她不但要被开除,还有可能被公司起诉合谋诈骗。所以除了她姓温,我实在想不出她能继续留在公司的理由。”
温荣生被说得哑口无言,但沉默片刻后他依然问道:“如果我坚持不将嘉欣调离,你觉得我该怎么安抚股东?”
温月闻言,嘲讽一笑。
温嘉琪总觉得温荣生偏心温月,但她其实从来没有感受到偏爱。
温荣生对原身似乎很包容,她穿来后说话再不客气,他也没有生气过,每次要零花钱也总是很顺利。
但现实是温家四个女儿,只有原身是被迫联姻。
是,决定和易淮合作时,温嘉琪已经结婚,温嘉欣又还在读书,最适合的联姻人选是原身。
但温家和香江其他豪门不是完全没有合作,温月不信温嘉琪大学毕业后,温家没有需要用联姻巩固合作的时刻、
可温嘉琪依然得到了自由恋爱的机会,虽然她眼神不好,千挑万选的金龟婿是个假少爷,这段婚姻最终以一地鸡毛收场。
还有温嘉欣,虽然比原身小三岁,但温荣生和易淮合作时她已经成年,并非完全不能联姻。
但面对原身的反抗,温荣生似乎完全没有考虑退而求其次。
再说温月穿来后,温嘉琪屡次犯错,温荣生也不过是横眉冷对再扣她一段时间零花钱。但他对温嘉琪再不耐烦,到她犯错的时候依然会想办法给她收拾烂摊子。
更不用说这次温嘉欣公私不分,将公司拖入舆论旋涡,明明将人开除最能安抚股东,他却依然想替她周全。
而温月,能获得温嘉琪眼中的特殊待遇,以及如今的地位,是原身用婚姻换来,她自己靠能力一点点巩固的。
但没关系,温月从未期待过温荣生的偏爱,伸手指了指钉在墙上的挂钟,公事公办道:“半个小时已经过去,你想继续听,加钱。”
温荣生顺着温月手指方向往挂钟看去,无奈道:“五十万对吧?”
“嗯。”
再次签好支票,温荣生说道:“现在可以说了?”
温月再次检查支票,确认填写无误才开口说:“股东那里我认为不用安抚,只要丽荣集团形象危机解除,他们就不会在意温嘉欣是去是留。”
说到这话音一转,“当然,如果你想让她当继承人,另说。”
“怎么说?”
“公司那么大,多一个还是少一个关系户,股东们不会在意,反正他们自己也没少往公司安插关系户。但继承人能力不行公私不分,问题就很严重了,毕竟他们持股是为了赚钱,而不是钱多没处花想往股市撒。”
温月微微一笑道:“如果爹地你有这个意思,记得提前透露给我,我会抢先把我持有的股份卖掉。”
这话是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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