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尔蓝“有理有据”道:“你看那些先婚后爱的狗血文,什么夭折命、大凶命、孤煞命,不都是可以通过跟命中注定的老婆结婚来破解的吗?”
荀听无奈道:“你能不能找点正经的参考文献。”
“不能太正经,我得聊点轻松的东西,给你缓冲一下。”弥尔蓝贴心地说道,“我怕你现在直接进入工作状态会二次猝死。”
弥尔蓝故意扯了点其它的事情,说道:“说起来,以前没有人追过你?”
荀听奇怪道:“为什么会有人追我?”
弥尔蓝对他奇怪的“自知之明”感到奇怪,道:“啊?你不会把月薪三万身高188cm会做饭写在ID的括号里吗?”
荀听:“。”
他说:“我有病吗。”
也是童年经历造成的。荀听与人交往时会把自己放低,即使做到了管理项目的领头人,他也保持着这种习惯,这甚至都不是他刻意保持的,是他下意识的天性。
所以他身上有一种没有门槛的亲切感,公司的清洁阿姨摘了俩枣都会分给偶遇的荀总监一个。
但荀听的强势只是蛰伏了起来,谦卑温和不代表他就是头好欺负的绵羊。否则他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坐到管理者的位置。
弥尔蓝拍拍他的肩膀,欣慰地说:“‘自卑’好啊,‘自卑’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荀听:“……”
他揉揉眉心,把话题硬掰回去,说道:“还是聊正事吧。”
弥尔蓝一耸肩。
短暂的闲聊结束,弥尔蓝挥了挥手,眼前的白色幻象霎时一变,荀听“亲身”进入了塔顶之灾的现场。
“……”
看着眼前的场景,荀听可算明白,为什么弥尔蓝说要聊点轻松的给他缓冲一下了。
虽然是幻象,但眼前的血腥、恐怖与诡异,还是超出了荀听的想象。
第24章 塔顶之灾
女神塔顶的大厅十分开阔,北面挂着一副乜伽女神的巨幅画,她一手持剑,一手持尖头凿锤,神情坚毅地仰望着从天而降的火光。
巨画的存在使得幻象中的夜晚有一种悲壮的神圣感,可四处横尸的景象却将这圣洁氛围撕裂。
尸体的死状各异,血迹将它们黏连在一起,荀听无法分清这里到底有多少个人——所有尸体像是掉进了某个巨型怪物的胃里,胃液将其搅拌腐蚀,最后产出了这样一块消化不良的“排泄物”,铺满了整个大厅以及墙壁。
这排泄物中掺杂着痛苦、恐惧、麻木、哭泣的人脸、兽脸……或者说是哺乳动物的五官整合起来的东西。上面还夹杂着星星点点的白色花朵,像是灵魂未瞑目的眼睛。
这场景莫名让他联想起了《格尔尼卡》,若将其中的人间炼狱死板地具象化出来,大概就是这副景象了。
荀听闭了会儿眼睛,若一次的视觉的冲击力达到了某种阈值,人的大脑会自动产生一些防御机制。虽然荀听还没有到昏厥或者呕吐的程度,但也差不多了。
他忍不住转头问弥尔蓝:“你是怎么把场景复现的。”
“真正的场景比这还恶心,都给记录员写吐了,报告上不少‘具体难以详述’、‘无法找到现实之物类比’的地方,我很少在法律司的调查报告上看到这种内容。”弥尔蓝面容憔悴地说道,“这种精神损失算工伤吧,主教,记得报销。”
荀听艰难地在这逼真的幻象中找到空隙,挪步到塔顶中央。
荀听边挪,一边说道:“赋格狂欢这朽神很挑剔,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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