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烦道,“你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听不听是你的事。”
直接请神要献出自己的咒名做祭品。但恶名薄是通过咒名识人的,如果像黑聆那样毁掉自己的咒名,荀听这位恶名朋友就相当于在恶名薄眼里“死亡”了。
“好吧……”荀听只好抱起胳膊,对朽神殉说,“我受惩。”
“去婴门前跪拜,将血渗进花纹……盯着自己的血滴,默念自己的咒名和我教你的咒文,直到血迹流淌成咒名的纹路。”朽神殉边说边吩咐小猫,“煞,过去。”
黑猫灵活地跳到了荀听的肩膀上,听主人指令。殉道:“如果到受惩时间够了,就提醒他。”
煞舔了舔爪子,表示听从。
荀听开始前嘀咕了一句:“结果还是心软帮我了嘛……”
接着,剧烈的疼痛开始充斥全身。荀听抓紧了自己膝盖上的裤料。在他眼里,婴门开始扭曲成一座高大威严的雕塑,门上的纹路拧成五官,在他耳边低语训诫。
恐惧像抽在背上的鞭打,一阵一阵地攻破荀听的意识。荀听的时间变得十分漫长,他似乎看见了什么,好像是长着蓝眼睛的碎片,不知什么场景刺破了荀听的心理防线。他浑身冒出了冷汗,双眼骤然瞪大,身体不受控制地蜷了起来,他肩膀上的煞发出一阵令人发毛的叫声。
实际上,受惩并没有过去多长时间。
殉在他的身后,静静地看着这些幻象和痛苦的荀听,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话:“哦?你已经喜欢上容器了吗。”
……
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
荀听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现世了。
他刚眯开眼睛,海伦乔便一把泪地抱住他,哭诉道:“哎哟我的宝贝……你可算醒了。你发了一天的烧,给我吓坏了!”
荀听浑身发软,撑不起身体来,他看向床边的另外一人。却杀见他醒来,一声不吭地起身,去倒了一杯水。
海伦乔则朝却杀大骂道:“我才卖给你第一天!你就把小听给弄成这副样子,你……你真的是!你干什么了?”
见却杀不语,海伦乔紧紧抓住荀听的手,问道:“宝贝你别害怕,跟我说,他对你干了什么?”
荀听哭笑不得,他只能摇摇头,说:“没有。”
海伦乔继续埋怨却杀,仿佛荀听昨晚在此经历了什么酷刑一样:“我就不该相信你的保证!你果然就是卡佩斯的一条心狠手辣的家犬,你不知廉耻的……”
却杀突然叹气,弹了一下中指的戒指,声音轻而有力。他盯着海伦乔,淡淡道:“乔叔,你把他的使用权卖给我,就意味着我可以随意使用他。”
“……”
却杀:“我只保证了交还前他不会死,就算我给他剥皮抽筋,切下肉来吃,只要他能喘气,就不属于违约。我怎么用他,你管不着。”
海伦乔一噎,对着这恶霸“你”了几声没“你”出来。
荀听:“……”
却杀怎么非但不解释,还把这谣言落实了!
“除非你把交易金还给我,我现在就把它给你。”却杀知道钱已经被海伦乔连夜寄回老家的实验室了,所以踱了几步,丝毫不怯地扔给他一个台阶,道:“乔叔,师教授有事找你。”
海伦乔憋红了脸,指着却杀,呲牙咧嘴道:“真是什么样的人教什么样的徒弟!”他一掀帘子出门,朝止心师吼道,“你个碍事的老东西,找我干什么!”
止心师:“?”
海伦乔走后,却杀将水给荀听端过去,荀听慢慢地喝完,说道:“海伦乔……他并不是坏……”
“我知道,”却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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