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佩斯觉得这并没有道理。卡佩斯不屑道:“制定计划前也没见他说有‘祭山仪式’,事后却跳出来多嘴。怎么?他的信仰起效还需要触发特定事件吗?”
不过她目前还在寻找解决问题的其他方法,既然镇长一定要祭祀,那就让他去祭,聊胜于无。
阿波罗镇开阔的地面上,祭祀的牛羊一共装了两车,还有一车蒙着黑布,里面不如其他车中的牲畜那样吵闹。
恶名薄站在旁边围观的人群中,一直盯着那黑布笼罩的车笼。
趁荀听不留神,祂竟然偷偷地掀开马车的蒙布的一角,往里看去。
祂与几双覆着灰翳的眼睛对视了。其中有一双坚毅的棕色眼眸被强光刺得眯起眼,直愣愣地盯着自由的笼外,她的怀里同样有一双棕眼睛。
恶名簿一歪头,露出了一种疑惑的神色。
祭祀的老人着急地叫道:“不要乱动!”
身旁的人立马离闯祸的恶名薄远远的,荀听见状将恶名薄拉过来,迎上镇长凶神恶煞的一句:“看好自家的小孩!”
荀听无奈道:“本子,好好待着。”
“小溪……”恶名薄指着车子,道,“里面有人类,一个妈妈人抱着很小的人,他们要去哪儿?”
荀听不解道:“人类?”
华顿解释道:“阿波罗镇牢狱里羁押的死刑犯们也会通过这种方式处理掉——当然不会活喂,是处刑之后投喂尸体。”
“可是那只人类还很小呀。”恶名薄用手比画着,对华顿说道,“人为什么要处理掉很小的人?”
华顿哄孩子讲故事似的,笑眯眯地看着恶名薄:“可能他是母亲在牢狱中生下的吧,西德尼恩家族的执法官可不会给牢狱里诞生的罪犯后代豁免权,算那个小孩倒霉了。”
恶名薄想了一会儿,他理解不了什么是“执法官”和“豁免权”,经过华顿一番解释之后,他仍然不懂为什么很小的人类要被运走。
祂不想了,思维跳脱的他问荀听:“小溪,你之前和我说的谜题的答案是什么?我也想不出来。”
那谜题只是荀听随口一说,他自己都快忘记这回事了,问道:“哪个?”
……
车队扬尘上路了,镇长的祭祀仪式和荀听一行并无关系。在进行第三次伐火之前,他们可以休息一会儿。
荀听家的那位王子忙于事务,并没有空闲陪他。他又不想再演一只大门不出的金丝雀。于是约了希什去逛阿波罗镇——约上希什的主要目的还是他的雪山狼毛会制冷。
怕弥尔蓝身份泄露,他们这一行没有带上她。弥尔蓝顶着战止序那张帅气冷酷的脸,幽怨地吐槽两个人出行就像是“纨绔公子和皇室夫人的茶话会”。
荀听:“?”
恶名薄见到蜉蝣的时候很开心,一回生二回熟地打招呼:“小跟班你好!”
蜉蝣往希什的背后躲了躲,或许是习惯了,希什没再呵斥,他对蜉蝣的态度逐渐转为无视。
见蜉蝣不回话,恶名薄自己给自己补了一句:“小跟班我也好。”
阿波罗镇的美人很多,他们的头和上身裹着纱衣,华丽的珠宝装饰叮当响,他们向容貌尚好的过路人抛出一种长着椭圆形硬叶的红果穗,它学名叫做连理山楂,甘甜多汁,是阿波罗镇用来榨降温饮品的原材料之一。抛连理山楂是西德尼恩人表示好感的一种习俗。
但第一公子并不解风情,被叶子抛烦了的希什朝人群吼道:“你们有病吗?!”
美人们见状悻悻地遮上脸,头也不回地走了。
荀听把收集到的果穗在无人处默默地扔掉,他问希什:“希什,你有喜欢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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