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银发咒言师下意识屏住的呼吸下,黑发蓝眸的少年似乎是颇为纠结地微皱了下眉,随后问道:
“还是很希望得到狗卷同学的一个肯定……我这幅样子,会很奇怪吗?”
——不然的话,狗卷同学为什么一直在偷偷看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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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村伊澄也觉得自己有点奇怪。
他会像下意识一样,忍不住去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扫着同行的咒言师。
大概是彼此之间的心有灵犀,除了心思微妙后选择了私服的宫村伊澄,同为咒言师的狗卷棘也穿了常服。
常理来讲,即便并没有硬性的要求,但是高专的学生在出任务的时候还是会下意识穿着咒术高专的制服,深色布料金纹纽扣,只要从人群中看见这身熟悉的衣服,就能够分辨出谁是同伴谁是过路人,但是今日似乎是不约而同,两人都穿了类似家庭兄弟装一样的服饰。
宫村伊澄踩着低低的门槛踏出的时候,正巧看到靠在一旁墙壁上等着他的狗卷棘,随即他的目光就在款式熟悉的深色口罩上落了一瞬,然后像是普通打量一样下移视线,隐晦地藏起眼眸中不该被过早发觉的情绪。
黑色的外套,黑色的背心布料,下摆松松地堆在腰线,明明只是很普通休闲的装扮,但却能引得他的目光控制不住落点,实在是有点给人带来强烈的危机感——思绪似乎被牵着跑掉了。
“……”
于是,宫村伊澄克制地收回视线,在不动用咒力时隐形的蛇牙如同干渴一般,推着舌尖舔了舔上牙膛,随后敛下目光,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
“会很奇怪吗?”
宫村伊澄追问到,他现在又一改往日弱气无害的作风,明明表情仍旧是疑惑又自然,动作却称得上步步紧逼一样又向前踏出一小步,干净的鞋尖几乎挤进了银发咒言师僵硬着的两脚之间,耳边随着动作能听到细微的银链“哗啦”一声,半眯着海蓝色的眼瞳,侧着照过来的光线在眼底折射出细碎的星光。
“……木、木鱼花。”
——没有,不奇怪,很漂亮。
被他“逼问”着的咒言师快要憋红了脸,彻底失去了往日敢在真希老虎头上拔毛的胆大与自如,好像宫村伊澄一个凑近就要让他头顶腾起蒸汽,直熏得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快要搅成了一团。
——好近,好闻,好漂亮,好热,心跳好快。
“是这样吗?那样的话,我也会松了一口气。”
宫村伊澄向上弯了弯唇角,连在唇环上的细细银链也随着牵扯了一下,晃出一阵细密微小的清脆声音,他眼底含着笑意,就像是朋友之间自如的谈话一样,声音平稳地说道:
“如果狗卷同学认为奇怪的话,我会很有挫败感的。”
——暴击!
这几乎算得上格外暧昧的说法了,比起在输液室有过之而不及,将一切语句所踩着的含义都有些模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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