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才问明婳:“可见过太子了?”
明婳望着白玉观音般的李皇后,紧张得小脸通红:“臣女……臣女见过了,唔,也不算见,就瞧见个背影,太子殿下很高呢……”
她一紧张就话多,还好明娓拉着她的袖子,以作提醒。
李皇后看着眼前这个娇憨局促的小儿媳,柳眉轻蹙。
这般性情,琏儿怕是不喜。
小姑娘嫁过来,恐要受委屈了。
思及此处,她轻叹口气。
明婳这边见皇后又是蹙眉,又是叹气,一颗心都吊到了嗓子眼。
皇后娘娘果然不满意她嘛?
细白手指悄悄掐紧,明婳很想告诉皇后娘娘,别不满意我,我很聪明的,有不好的地方可以改的。
但她也知道,这场 合不能说这样唐突的话,有失礼数。
及至午时,许太后留着姐妹俩在慈宁宫用膳。
皇后并未留下,事实上她只坐了半个时辰,便离开了。
用过午膳,许太后要午憩,便让身边的嬷嬷带着姐妹花去逛御花园。
姐妹俩告辞的话都到了嘴边,但架不住长辈热情好意,还是应下了。
绕过一条观景游廊,引路的老嬷嬷停下脚步,指着东边,对明婳笑道:“二娘子,那边便是东宫了。”
东宫,太子居所。
六日后,也会是她的居所。
明婳好奇张望着,“那太子现下在里面吗?”
话音未落,斜方忽的传来一道脆生生的嗓音:“哥哥不在东宫,他去礼部了。”
下一刻,便见一堵粉墙之后,冒出的两个年轻的锦衫小娘子。
宫人们纷纷行礼:“拜见公主殿下、许三姑娘。”
宫里唯一的公主,便是太子裴琏的胞妹,十岁的长乐公主裴瑶。
至于这位许三姑娘……
那水蓝裙衫的妙龄少女袅袅婷婷朝姐妹俩行了个平辈礼:“两位娘子万福,我是镇北侯府长房三女,许兰君。”
这么一说,明婳也明白了。
这是许太后的娘家侄孙女。
说起来,镇北侯府许家和谢氏也是姻亲,明婳的二叔母就是许氏女。
“我知道你。”
明婳看着许兰君,笑眸弯弯:“二叔母在信里提过,说她娘家有个侄女蕙质兰心,作得一手好诗,有长安第一才女之称,想来便是姐姐了。”
许兰君显然没想到这远在边疆的小娘子竟听说过她,一时赧然:“娘子谬赞了。”
还是个孩子的长乐公主则睁着一双水灵灵眼眸,一会儿看看明娓,一会儿看看明婳。
最后还是憋不住,问道:“你们两个,谁才是我的嫂嫂?”
明娓没说话,只挑眉。
明婳一看姐姐这模样,心有灵犀,也挑眉:“你猜?”
长乐鼓着腮帮子,黑眸滴溜溜,最后伸手指向明婳:“你!”
明婳惊诧:“为何是我?”
长乐:“你白,我喜欢白的。”
明婳:“啊?”
长乐:“反正哥哥白的黑的丑的瘦的他都行,但若要我挑,我便挑你当嫂嫂。”
还没等明婳搞明白什么叫白的黑的丑的瘦的都行,许兰君牵住长乐的手,朝姐妹俩抱歉一笑:“两位娘子见谅,阿瑶妹妹年幼,说话多有冒犯,我们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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