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推开,裴琏也懒得?再与她争辩这?些,将手收回,回身躺平,不再多言。
明?婳见他躺了回去,等了一会儿也毫无动静,长睫不禁垂下。
她在期待什么?呢。
期待他会认错,还是期待他会来哄她?
别傻了。
他这?样?恪守规矩礼数之人,如何会觉得?他有错呢。
脑海中忽又浮现沐浴前他说的那番话。
她意识到是哪儿不对了。
他提到荣辱与共,提到会对她负责,会给她尊荣无忧,唯独没有提到,他会喜欢她、爱她。
明?婳回过头,朝身边那道黑乎乎的身影看了眼。
难道真的像姐姐说的那样?,他是块没有心?的木头么??
心?底轻轻叹了口气,明?婳又翻身躺了回去。
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两个?月还未到……
实在不行,便和?哥哥姐姐一起回北庭。
折腾一天,她也累了,阖上双眸很?快就?睡了过去。
床榻外侧的裴琏听到那轻轻响起的呼吸声,睁开了眼,偏头看去。
默了片刻,他抬手替她掖了下被角,也重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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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明?婳醒来时,身边照常没了人影。
福庆公公却送来了一个?大?箱子。
打开一看,里头整整齐齐摆放着好些字帖、两方上好的徽墨、一方银鎏金簪花暖砚盒、几刀上好的澄心?笺纸、大?小各两只的紫檀木雕花狼毫笔,除此之外,还有好几幅价值不菲的名家字画,像是六朝三大?家的《寒汀落雁图》、《丰年瑞雪图》、《四季花鸟图》、《寒林平野图》,还有《名姬帖》、《卫氏和?南帖》。
这?一大?箱东西,随便拎出一样?,都能算得?上一封厚礼,他倒好,直接送来了一箱?
明?婳蹙眉,他莫不是被什么?脏东西上身了?
福庆见太子妃每拆一副画卷,便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不禁笑道:“太子妃,这?些都是殿下特地吩咐奴才去私库里给您寻出来的。太子知晓您喜欢文墨字画,便叫奴才统统都给您送来,好叫您闲时也能品字鉴画,以作消遣。”
明?婳拿着那幅《寒林平野图》看了又看,的确是价值万金的真迹,心?绪一时更复杂:“这?些真的是他叫你送来的?”
“这?岂能有假?”福庆道:“若非殿下吩咐,奴才哪有胆子碰这?些宝贝。万一磕着碰着,奴才长八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见明?婳不说话,福庆只当她太高兴了,毕竟这?一箱子实在过于贵重。
“太子殿下虽寡言少语,可他心?里却是惦记着太子妃的呢。”福庆躬身笑道。
明?婳更恍惚了。
他心?里惦记她?
她怎么?……不太信呢。
无论怎样?,礼物送到,福庆领了份赏钱,先行告退。
采月和?采雁立刻围了上来,看着箱子里那堆珍品,啧声感慨:“太子殿下可真阔绰,一出手便是一箱名家字画!”
明?婳坐在桌边,也被这?大?手笔弄得?有些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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