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婳听闻过他摸骨描像的本事, 还偷偷瞒着肃王夫妇,去寻过那老仵作。
老仵作大?抵是猜出了她的身份,知?晓这小娘子不会抢他的饭碗, 便配合地拿起一个头盖骨,边摸边画, 给她展示了一遍。
从此明婳看人也多了个习惯, 先?看骨, 再看皮。
皮相美,年纪大?了会垮, 但骨相美的人, 便是上了年纪,也自有一股神清骨秀的美感。
而今她摸着的这张脸,天庭饱满, 地阁方圆,鼻高唇薄, 便是标准的骨相美人。
不过这个眉眼和?鼻子……
明婳蹙眉, 纤细手指摸了又摸。
那细细柔柔的抚摸, 终是让男人忍不住开口:“夫人。”
他握住她的细腕, 再看她蒙着眼, 只露出半张娇丽小脸, 樱桃般的朱唇微张,心底蓦得?浮现一丝不该有的恶念。
不过也就刹那, 他沉眸道:“夫人还没摸够?”
明婳闻言,双颊忍不住泛红,这话说的,好?似她是什么好?色之徒。
“我只是……只是觉得?你的眉眼生得?很好?。”
她讪讪收回手,轻咳一声:“行了,你起来吧,我知?你是个俊的了。”
裴琏应了声是,将银色面具重新?戴上。
“某替夫人解开枕巾。”
他再次走上来,明婳却道:“不必了。”
她直接抬手一把扯开,再看面前的男人,明婳眸光轻闪了闪。
虽说摸着骨头,脑中构想出的容貌与裴琏几乎一样?,可眼前这人的身形、嗓音……与裴琏完全不同。
再说了,裴琏那般心高气?傲、惜时如金之人,又怎愿做小伏低、乔装改扮,以情?郎的身份来“伺候”她?
明婳为自己荒唐的猜想而好?笑。
再看面前的男人,她道:“坐下吧。”
这唤作楚狂的男人颔首,掀袍重新?入座。
明婳照着昨日?与玉郎问话的顺序,又问了一遍楚狂。
待弄清他的来历,且知?晓他愿意前来幽会,是为了寻一味名?贵药材为老道士治病,明婳沉默了许久。
楚狂看她:“夫人为何?不语?”
明婳难以解释这种?心情?。
她想要的是最简单最纯粹的两情?相悦,一旦知?道对方是有所求,便觉索然无味。
果然白日?里和?裴琏说了那么多,他还是没弄懂她想要的。
“没什么。”
明婳支着下颌道:“你与我讲讲江湖上的事吧?当游侠儿?是种?什么感受,你可行侠仗义,救过很多人?”
楚狂道:“夫人寻情?郎,便是寻人讲故事?”
明婳眉心微动,深深看他一眼:“那倒不是。”
她道:“只是寻情?郎这事也要看缘分,总不能一见面便卿卿我我,那与春日?里草原上的动物有何?异。唯有彼此投了眼缘,相互有情?,方能水乳交融,享鱼水之欢。楚郎君,你说是吧?”
楚狂颔首:“夫人说的是。”
明婳道:“说到这,我有个问题想问楚郎君,还望你能替我解惑。”
楚狂道:“夫人请讲。”
明婳问:“这世间女子大?多因着喜欢,才会与男子做亲密之事。可男子好?似并不尽然。楚郎君也是男子,是以我想问问,男子哪怕不喜欢那个女子,也能与她鸳鸯交颈,耳鬓厮磨么?”
面具后的男人;“……”
今夜的她,与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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