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第二条约定。”
裴琏单臂撑在她?的身侧, 头颅微低, 嗓音也透着一丝沉哑:“你?若不想在十七岁前怀嗣,便得用些手段……”
说话间,劲瘦的口口动作不疾不徐, 气息却明显粗重?了:“孤翻过医书,虽有性温的避子汤, 然是药三分毒, 用多了仍会损伤身体。最好的法子还是……”
他?喉头微滚, 薄唇贴在她?耳侧,道:“男子用羊肠衣, 不弄进去?便不会怀。”
明婳本来就羞得不行, 听他?边弄边解释,更是羞得脚指都蜷起,忙偏过脸道:“你?…你?别说了。”
帷帐内昏暗, 裴琏看不清她?酡红的脸,却能清晰感受到她?此刻的羞赧与紧张。
大?抵男人在床笫之间总是恶劣的, 见她?缩成这般, 蓦得也生出?几分逗弄心思。
“为何别说了?”
他?亲着她?的耳垂, 嗓音放低:“方才不还追着要问??”
“我现下不想知道了。”
明婳想躲开他?炽热的鼻息, 身子却被牢牢扣在他?的怀里?, 她?知道不该去?想, 可脑子就是忍不住去?想,羊肠和男人的那个是如何联系到一起的。
她?七八岁时曾随肃王妃去?乌孙拜访太外祖母与舅公, 草原上的厨娘们杀羊都是在帐篷外现杀,她?也曾见过羊肠,细细窄窄的,可他?那个却……
“在想什么??”裴琏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握着那把细腰,重?重?碾了下。
明婳霎时惊呼出?声,待反应过来刚才那妩媚动静竟是自己发出?来的,羞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边去?扯被子遮脸,边握拳去?锤他?:“你?怎么?这样!”
“是你?先分心。”
她?太羞赧,他?也不大?好受,亲了亲她?的脖子让她?放松,又道:“还没回答孤,方才在想什么?。”
明婳哪好意思说她?在琢磨烧火棍和羊肠的事,只含糊哼唧道:“就是觉得……很奇怪。”
十六七岁正?是对?这些好奇的年纪,再加之每次做夫妻事,他?都是睁眼的那个,在紫霄殿汤池那回,他?早就把她?看了个遍。
而她?至今都还没好好看过他?。
想看,又不敢,且他?也不让。
在这事上,她?一向?全由他?主宰。
可今日,她?实在很好奇……
只是不等她?提出?,脸颊就被男人捏了捏,他?道:“别瞎想,适应一会儿就好了。”
说罢,也不给?她?半点瞎想的机会,握着纤细的双蹆压于身前,窄腰沉下。
一阵疾风骤雨,青丝缠玉团,露滴牡丹开。
夜越发深了,当?月亮缓缓从云层露出?头,昏暗的帷帐里?也散开一阵幽幽兰麝香。
明婳整个人好似从水里?捞出?来般,双颊通红,鼻尖也沁出?一层薄薄细汗,柔若无?骨地倒在衾被里?,如一条搁浅缺水的鱼儿。
裴琏抬手摸了摸她?的脸,便掀帘下床。
明婳虽累得不行,但好在是第一回 ,还有些气力,见他?起身,忍不住睁眼往下瞟去?。
刚扫个余光,坐在榻边的男人冷不丁侧过脸。
“在看什么??”男人微哑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明婳心下咯噔一下,仿若被抓了现行的小贼,连忙避开目光,“没、没什么?。”
说着便裹着被子,恨不得整个人都埋进去?。
见她?娇怯怯的慌乱模样,躲避间反倒露出?一截白晃晃的肩膀和藕臂,裴琏只觉才将平息的气血再次翻涌。
是她?自找的。
他?眸色幽深,取下那物,掷入水盆。
帐子里?,明婳还躲在被子里?兀自懊恼,她?不过才瞟一眼,怎么?就那么?快被发现了呢?难道他?脑袋后面长了眼睛?
不过就方才那匆匆一瞥,她?隐约看到个轮廓,耳根不由得滚烫起来。
他?外表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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