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不是?没单独睡过,但两手?空空荡荡,与温香软玉在怀, 那感觉的确十分不同。
唯一较为麻烦的, 大抵是?晨起时, 更加考验意志力。
温柔乡,英雄冢,此话不是?没道理。
翌日早上, 裴琏颇是?费了些力气,才将?那紧紧缠在他身上、撩人不自知的小妻子给拉开。
昏朦红帐中, 那小娘子云鬓凌乱, 衣襟轻敞, 雪肤半露,微鼓的胸口随着均匀的呼吸起伏。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素了月余, 昨夜又被她那样逗弄一遭,现下娇妻在卧,裴琏只?觉腹间愈发绷得?厉害。
长指抚上那张熟睡的雪白娇靥, 那细腻触感宛若嫩豆腐,仿佛稍微用力就能?掐破。
可就是?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却胆大包天, 敢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又咬又啃。
更吊诡的是?, 他竟然纵了她。
莫不是?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凤眸轻眯了眯, 裴琏捏了捏明婳肉嘟嘟的脸颊, 便扯过被子掩住她暴露在外的雪肤, 转身下了床。
薄雾冥冥,绿柳青青。
随着太阳逐渐升高, 透过幔帐的光也一点点亮了起来。
明婳昏昏转醒时,顶着幔帐还有?些失神。
待反应过来,她朝身侧看?去,空荡荡的,没人。
但枕头上睡过的痕迹,证明裴琏昨夜的确回来了,并?非她在做梦。
不过他这一大早的,又去了哪?
明婳抱着被子坐起,朝外喊道:“来人。”
进来的是?天玑,显然没想到明婳今日起得?这么早,还颇为诧异往她面上瞟了眼。
这一瞟,脸还是?那张天姿国色的脸,只?眉眼间并?无阴阳调和后的艳光。
所谓小别胜新婚,昨夜竟无事发生?
天玑心下纳罕,面上不显,垂首问:“夫人要?起了么?”
明婳嗯了声,边掀帘坐起边问:“殿下呢?”
天玑道:“主子用过朝食,便去衙门?了。”
明婳也不意外:“他倒是?一刻都?不肯懈怠。”
这话天玑也不好?接,只?上前挂着幔帐。
明婳问:“这回郑统领和李主事一起回来了吗?”
天玑:“回来了,昨夜在县衙歇下了。”
明婳点点头,忽然也意识到一事:“他们都?回来了,是?不是?再过不久,我们就要?离开这了?”
天玑觑着明婳的脸色,道:“应当是?了。”
虽然早知会有?离开的一日,但住了这么久,还认识了那么多人,真要?准备离开,明婳也有?些不舍。
“若我和他不是?太子太子妃,在这小县城里当个父母官,护佑一方百姓也挺好?的。”
“夫人说笑了。”天玑道:“以您与主子的本事,若是?囿于一县,岂非屈才?”
明婳轻笑:“你要?说他屈才倒还有?理,我能?有?什么才?”
本是?一句笑语,天玑却正了容色:“夫人这话实是?妄自菲薄了,您实是?奴婢见过的贵族娘子里最为纯善仁德、胸襟广阔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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