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婳停顿,黛眉轻蹙:“你这般看我作甚?”
裴琏道:“方才你所说,是你所想?”
明婳觉着他这问的莫名奇妙:“那当然?啊。”
话音方落,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睁大乌眸看他:“难不成你以?为我在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哄你?”
“裴子?玉,你别?瞧不起?人!我虽没有什?么大志向,可?我也不是那等好逸恶劳,只知吃喝玩乐……”
说到这,明婳怔愣了一下。
从前的她,好像就是这样?
见她卡壳,裴琏抬手捏捏她的脸:“怎么不说了。”
明婳:“……”
她“啪”地将他手推开?,偏脸哼道:“就算我以?前是那样的,可?我现?下不是那样了。老话说得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这回断断续续与我分别?也有三月了,很该将两只眼睛都摘下来,仔细洗干净了再来看我。”
看着怀中一脸傲娇的小妻子?,裴琏哑然?失笑。
个子?不大,脾气不小。
“好,晚些到了幽州,孤便仔细洗净,再来看你。”
“……?”
怎觉着他这句话怪怪的。
不等明婳细想,裴琏已将那宝蓝色车帘拉下,淡声吩咐天玑:“继续赶路。”
天玑应道:“是。”
马车继续沿官道行驶。
明婳重新?躺回迎枕,边将腿放回裴琏的腿上,边疑惑着:“我方才好像还瞧见了天璇和王主事?”
裴琏道:“天璇主动请缨,留下照看秀娘母女。”
明婳:“哈?”
裴琏:“且她看中桃花根骨,想收她为徒,教她功夫。”
明婳:“真?的!?”
裴琏淡淡嗯了声。
明婳道:“那太好了,若桃花会武功,日后再也不怕有人欺负她们母女了!”
裴琏眉心微动,心道何止是不敢欺负。
昨夜天璇求到他面前时,他最先并不同意。
他只让天璇留下,寻到合适时间?骟了那刘达,其余事并不在他的命令之内。
只天璇跪地求了一夜。
天玑也在旁帮着求情,并道:“夫人最是心善,若是知晓桃花能习武,定然?也会欢喜的。”
一念之间?,他沉沉吐了口气:“罢了,许你三年?。”
天璇叩首,感激不尽。
而?事实证明,还是女人懂女人,他这太子?妃果真?如天玑所说,为此事欢喜不已。
“夫君,你是不知道,天玑天璇拔剑动手时有多飒,若非我已错过练武的年?岁,看着她们单手就拎起?一个那么大的男人,我也想学呢!”
明婳兴高采烈地说着,忽又问道:“那王主事是一直待到二月底,等那位新?县令来了,再回长安吗?”
裴琏揉腿的动作稍停,语气很淡:“是。”
明婳:“那我们这回在幽州待多久?若是前后差得不久,没准他还能和我们一路回呢。”
裴琏掀起?眼帘:“你很想与他同路?”
明婳觉着他这问题问得奇怪:“大家伙儿一道来的,那就一道儿回去嘛,整整齐齐的多好,路上还能有个照应。”
“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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