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赵来了。”管家在外?道。
侯勇在书桌前坐下,看向魏明舟:“天色不早,你?也?早些回院里歇息吧,这几日没事?别往北院那边跑,在外?头也?安分些,别给我惹事?。”
“瞧您说的,我是那种惹事?的人嘛。”
魏明舟笑笑,而后叉手道:“儿?不打?扰舅父,先告退了。”
他转身往外?,一推开书房门,便?见府中?管家和一个黑衣侍卫站在昏暗廊庑下。
管家笑吟吟行礼:“表少爷万福。”
而那一直低着头的黑衣侍卫,头颅垂得更低,一声不吭。
魏明舟扫了一眼,也?没多问,淡淡嗯了声,便?大步离开。
夜色静谧,一轮皎洁明月高?悬天边。
紫檀苑里,明婳微笑着送走总兵夫人与府上的娘子们,也?长长舒了口气。
与这些贵妇娘子们客套寒暄,委实?累得慌。
“夫人喝杯茶润润喉。”
天玑捧上一盏粉彩牡丹纹茶杯:“夕食应当很快就送来了。”
明婳接过茶盏,浅啜了一口那清香四溢的清茶,眉梢轻挑,往瓷盏瞥了眼:“这可是上好的白毫银针,一两?值千金,未曾想在这里也?能喝到。”
天玑道:“怎么说也?是个总兵府,招待贵客,总得拿出些好东西。”
明婳想想也?是,轻笑道:“我也?是随口感慨一句,毕竟打?从离开长安,将近半年没喝过这等品质的好茶了。”
不是她没钱买,而是有些精细之物,有价无市,想买也?买不到。
天玑也?不懂哪种茶好哪种差,只十分实?诚道:“夫人若是喜欢喝,明日再叫婢子们给您沏。”
明婳笑笑,又喝了两?口香茶,再看窗外?漆黑的天色,不禁轻轻叹了声:“也?不知他何时能赶来蓟州……”
哪怕她在侯勇夫妇面前装得从容沉稳,但见不到裴琏,她一颗心好似飘飘忽忽悬在半空,始终没个底。
“侯总兵说他是从驿馆得了线报,方知我们来了蓟州,且已?派人向殿下禀明我来了总兵府,一旦殿下入城,便?会来此与我汇合。”
明婳喃喃说着,眉眼间浮现些许迷惘:“可殿下此行是密访,如今暴露了身份,也?不知会不会影响他的安排。”
且更让她不安的是,万一是因为她走漏了行踪,给裴琏平白添了麻烦,那她定要愧疚死了!
可从幽州分开这几日,她一直低调小心,装作商户走官道,应当没有露馅的地方啊?
明婳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天玑也?猜出她的烦忧,宽慰道:“夫人莫要多虑,奴婢看那侯总兵也?是个聪明人。虽去客栈接您,却是穿着便?服,带的也?是府兵,便?是这一路也?只称呼您为夫人,看来也?并不想暴露主子密访之事?,只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在您和主子面前献个殷勤,表现一番。”
她这般一说,明婳紧绷的眉眼也?稍放松了些。
贵人莅临,于当地官员来说,的确是个露脸表功的好机会。
毕竟若能将太子与太子妃伺候好,便?是日后他们回到长安,提到他蓟州侯勇,也?有三分面子情。
“若真是如你?所说,那倒简单了。”
明婳扯唇笑了笑,又抬手揉揉有些酸疼的脖子:“无论?怎样,还是希望殿下能快些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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