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轻呢。”
提起那糗态,明婳微窘:“这次不会了。”
天玑:“是呢,过了个年,夫人变了不少。”
明婳笑笑,回看她:“别只说我,你也变了呀。”
天玑:“啊?”
明婳抬手指了指眼角,红唇轻勾:“从前你眼底可?没这些笑意。”
天玑一时怔忪,她眼底……有笑意了?
明婳见她一脸若有所思的?凝怔,还当?她是不自在了,于是放缓了声音道:“你笑起来很好?看呢,很该多笑笑。”
这下天玑真的?不自在了,耳根微微发烫地低下头,寻个借口先退下了。
明婳看着还有些好?笑,没想到武力值那般强悍的?天玑,竟然这般容易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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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明日?一早便?要离开?,当?日?夜里,侯勇特设了践行宴。
与七日?前的?接风宴不同,这场践行宴选在了蓟州城内最大的?酒楼,醉仙阁。
排场也比接风宴更大,除却他的?家眷幕僚,还有蓟州当?地的?官员——
侯府七日?前住进了贵客,蓟州其他官员也不是吃素的?,稍一打听也都知道来历,纷纷上赶着请安拜见。
裴琏索性也不瞒了,让侯勇将?他们都请来宴上。
于是这场践行宴办得?格外隆重,甫一入夜,二楼阁中,灯火辉煌,歌舞翩翩,丝竹靡靡,端的?是一片君臣和睦,其乐融融的?盛景。
明婳坐在裴琏身旁埋头苦吃的?同时,偶尔也悄悄提醒他两句:“别喝太多了,明早还得?启程呢。”
几杯酒水入腹,男人那张冷白脸庞也泛起些许酡色,他看着她:“放心,孤有分寸。”
明婳触及他黑眸之中涌动的?热意,心口猛地跳了跳。
忙不迭低下头,边端过茶盏假意喝水,边在心下腹诽,“你有分寸个鬼,脸都喝红了,还嘴硬呢。”
但男人在宴会上的?应酬,她也不好?多说,只与天玑交代着:“你去让人准备一份醒酒汤,以备不时之需。”
她可?不想大半夜的?伺候醉鬼。
天玑应声,很快寻了个婢子交代下去。
官员们在给裴琏敬酒,以张氏为?首的?贵妇人们也都纷纷举杯,与明婳敬酒:“虽相处时日?尚短,但夫人温柔可?亲,平易近人,一想到您明日?便?要离开?幽州,臣妇心里当?真是不舍。”
明婳浅笑道:“这几日?承蒙夫人照顾,多有叨扰了。”
张氏诚惶诚恐:“夫人这话折煞臣妇了,我们这荒僻之地不如长安繁华富庶,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您多多见谅。这杯酒,臣妇敬您。”
说罢,她举杯一饮而?尽。
明婳本也想饮酒,刚握住酒杯,便?被一只修长白净的?手拦住。
她微怔,偏头看去,便?见裴琏淡声道:“你酒量不好?,以茶代酒便?可?。”
明婳微讪,下首的?张氏见状,很有眼力见地附和着:“是是是,夫人若不胜酒力,饮茶便?是。”
他们都这样说了,明婳也不是那等贪酒之人,于是举起茶盏,看向张氏:“那我便以茶代酒,聊表心意了。”
接下来其他的贵妇敬酒,明婳也只是喝茶。
酒过三巡,宴上众人渐渐有了醉意,明婳却是腹中发涨,有点内急——喝太多茶了!
正纠结着是否离席去净房,方?才还轻柔婉转的幽州小调换成了一阵颇有节奏的?咚咚鼓声。
伴随着异域风情十足的鼓点旋律,一群穿着西域舞服的?妖娆舞姬,扭着如柳细腰,拍着手中铃鼓,从楼阁两边侧廊鱼贯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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