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命太脆弱了。”宁苏说,“不管你多强大,一场天灾,意外,疾病都能轻而易举的杀死你,我们总是在改变自己,适应环境,可这到底有什么意义,仅仅是为了生存下去吗?”
秦乐施剪下一枝玫瑰,把上面的刺修干净以后递给宁苏,“兴许是因为还对明天怀有期待吧,生活和生存是两种概念,我想有些人选择努力的生存就是为了能在未来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或者……让其他人过上他们想要的生活。”
“但结局总是不会如人所愿,我们所经历的痛苦和折磨远比我们所获的要多。”宁苏无声叹气,“我之前听到过一种说法,说我们所在的地球其实是一座牢笼,每个人都是被放逐到这座监狱的犯人,一个人的一世就是一场刑法,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永远无法出去,只能不断轮回,不断接受惩罚。”
“那我们在之前的世界一定犯了很大的罪。”秦乐施捧起土把因为雨水冲刷显露出的一丝白骨埋到更深的地方,“原始部落对神明的崇拜也有一部分来源于他们没法解释自然灾害和降临到他们身上的痛苦,不过现代人学聪明了,他们往往会说自己现在吃的苦都会在未来给自己带来回报。”
宁苏轻笑一声,把秋千荡起来,“那我可能算是比较聪明的,我没想过什么回报不回报的,我就想像现在这样平平静静的就挺好,就这样每天过最普通的生活,什么都不去想,也什么都不用做。”
“嗯。”
秦乐施应了一声,将玫瑰的枯枝剪下,枝干上带着的干刺划破他的手背,鲜红的血液慢慢渗出,他下意识把血迹抹去,擦干净手,去帮宁苏推秋千。
那时候秦乐施也觉得就这样过平凡的日子最好,但命运常常不会让人如意……
他知道宁苏的身体出了一些问题,他知道他们不可能就这样平凡的生活下去,他知道宁苏兴许很快就会离开自己,可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痛苦总是降临在他的身上。
秦乐施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山风吹动他的衣角和发梢,他略微疲惫地闭上眼睛,安静地等着白桑榆给他一个答案。
“如果神爱世人,那就不是神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白桑榆冰冷的声音才打破夜里的沉寂。
秦乐施睁开眼看着面前这个和自己拥有一半血缘的弟弟,一种莫名的感觉从他心头涌起,他觉得白桑榆某些时候很像那个不能被提起的人,但又不太一样。
“神会垂爱世人,是因为人想要神的垂爱,如果是真正意义上的神明,不是被幻想出来的,至少也应该是无欲无求无情的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生灵对于它来说都该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和大小之分,它不该爱人,也不该恨人,被赋予了感情色彩的神,那便不是神了。”
“你这样说话很像他。”
秦乐施并没有点明,但他们走知道那个人是谁。
白桑榆无所谓地轻哼一声,“我只是在阐述我的观点而已,你知道的,我本来就和你们不一样。”
“所以你理解不了我所说的痛苦,也理解不了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
“别想当然,我也是体会得到痛苦的,只是和你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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