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苏没有回答,只是告诉白桑榆,“有啊,过一会我和乐施就要出发了,我们不会再回来。”
“那……我呢?”
“你。”宁苏顿了一下,“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像个普通人那样,去看看路边的风景吧,或许有一天你会理解这一切。”
白桑榆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宁苏已经起身,他拉着秦乐施沿着河岸一路向上走,彻底消失在没有止境的黑暗里。
从那天起,白桑榆变得有些不一样。
他的痛觉回来了,后背的莲花再也没有烫伤过他,一种名为情感的东西在他的心里萌发,他开始理解什么叫喜怒哀乐,也开始体会到那种一直困扰着每一个人的感觉——痛苦。
这种全然陌生的体验并不好受,过往的一切如潮水一般彻底把他淹没,他变得不再坦然,甚至有些怯懦,他开始畏惧去看别人的眼睛,开始逃避交流,他站在曾经顾临川站过的江岸边,看着一样的江水从面前流过。
只是那时候他还能劝顾临川几句,可现在却怎么也理解不了当初的自己。
虽然他早就知道宁苏和秦乐施都会死,但当那场大火把一切都变成灰烬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其实还是在乎的。
这个世界上所有和他产生过密切联系的人,从此以后便只剩下秦乐施了,那些见证过他过往的人都随着江水离去,可痛苦却化作泥沙沉积下来。
白桑榆没办法适应这种生活,只能靠香烟,酒精和SEX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顾临川知道白桑榆正在经历什么,但白桑榆很抗拒心理治疗,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从某一刻开始发生了转变。
那天他推开一扇门,将一束雏菊递给白桑榆,阳光撒在他的身上,所有的一切都同多年前一样,只是这一次他变成了白桑榆留下来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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