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死了,干脆一边看队友进攻,一边跟舍友讲起许宁的八卦。
“他大一来的时候可土了,据说是西北哪个小县城里考上来的,连手机支付都不会用。后来我们班一个富二代盯上了他,倒是教了他挺多东西的。”
“咦惹,难不成……?”一号床语气有些怪异。
“别瞎猜啊,”二号床像是忌惮什么似的,没顺着开这隐晦的玩笑,只继续道,“我只知道那个富二代平日里各门课的作业都是许宁帮他做的,后来考试也抄许宁的,反正第一学期下来成绩那简直了。”
“我酸了。这还不是真爱是什么?”
一号床想起自己拼命努力才转到这个专业来,心里愤愤,语气也愈发阴阳怪气。
“真爱?”
二号床有些荒谬地嗤笑一声,“把人送退学的‘真爱’?”
“什、什么?!”
一号床的人闻言愣了半晌,才磕磕绊绊追问,“你是说,许宁,把那个富二代搞退学了?”
“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躺的这床位怎么来的?”
二号在帐中翻了个白眼。
要不是考虑到以后还要同室同班不少时日,他才懒得警告自己这新舍友呢。
他们班现在可没人敢看着许宁人软好说话就可劲压榨欺负了。
前车之鉴在那摆着呢。没看见嚣张的人消失了,许宁还好好当他的优秀学生吗?
“行了,都少说两句。该睡觉了!”
一直没有吭声的三号床位是班长,他也是知晓内情最多的人,此刻注意着屋外的动静,及时叫停了室友的八卦。
别说他们了,连他自己都有些悚许宁。
特别是被那双无辜的眸子安静又深邃地盯着的时候。
他还记得彼时自己因为诸多顾虑,在教导主任和教育局的领导们面前犹豫着不愿为举报富二代作证。
许宁只站在他面前,轻轻柔柔地问他。
“所以班长是真的不知道他逼我做的那些事吗?”
看似无害的人垂着眼,睫毛轻颤,有些遗憾地叹息道,“班长贵人事忙,很多事过耳即忘也情有可原的。好在上学期学校奖励的电脑我时常开着,摄像头好像也因为不太熟悉电脑操作一直没关呢……”
那时他后背就浮起一层冷汗,看向许宁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而许宁只是浅浅地,毫无攻击力地,友好地冲他笑了笑。
许宁洗漱很快,回到宿舍后并没有发觉舍友们对他的议论,也没有发觉一号床对他的态度已经改变。
就算发觉了他也不在意。
许宁这辈子在意的人不多。
就那么三两个而已。
其他的人,只要不干扰到他的生活,怎么样都可以。
在入睡前,许宁只是有些遗憾地捏了捏自己大腿上略感酸痛的肉。
也许今天该再放开一点?
他想。
惦记着下一次锻练该穿什么去更合适,许宁闭上眼进入梦乡。第二天早上的大课过后,他就找到了辅导员。
“是这样的。咱们学院不是每学期都要邀请一些领域专家和行业大佬来做公益讲座吗,你上学期也帮忙组织过两场。”
“只是帮着递递水跑跑腿而已。”许宁谦虚道。
“你都大三了,也该多担点事了。”
辅导员知道许宁的家境和一些经历,挺心疼这孩子的,便想多给他一些机会,“这次邀请的嘉宾我看老家是和你一个地方的,人也年轻比较好说话,你就去负责接待吧。”说着便递给他一份资料。
许宁有些讶异,但也不会拒绝这样的好事,“好的,谢谢导员。”
“听说你最近又接了几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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