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至少得脱了衣服睡吧。”
许宁撑起身,无奈道。
两人距离近,许宁打眼便瞧见面前那张透着酡红醉色的阳刚面庞,一时忍不住看痴了。
而男人似乎醉又没醉到底,许宁的话不知在迟钝的神经通路里转悠了多久,才转到罗啸脑子里。隔了好一会儿,罗啸抬手扯住衣服下摆,向上一掀。
滋啦——
衣服卡在手肘和肩背之间,男人的力量并没有因为喝醉而消散,反而因为忘记变通的蛮猛而让单薄的布料被扯开一截缝。
许宁目瞪口呆之余,又忍不住想偷笑。
啸哥现在,真像一只笨拙憨傻的,打瞌睡的大熊。
瞧着罗啸还想自顾自往外拉扯,许宁连忙伸手去帮忙。他拍了拍男人的腰背想让他把胳膊抬起来一点,好让衣服扯出,罗啸竟也听话地照做了。
也不知此时哪个更像乖顺的小媳妇儿。
费了好些力气,许宁才将男人沾满酒气的T恤从身上脱下。
时隔许久,他又一次见到了罗啸那副精壮而充满诱惑力的身躯。
这一次,是在更为明亮的灯光下。
宽厚的肩背,挺硕的胸膛,块状分明的腹肌,赤诚地尽数展示在他的面前。
许宁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对比宽衣解带,给醉鬼洗漱是一个更耗时耗力的过程。
许宁干脆拧了帕子,替罗啸擦脸和身体。
温凉的水汽将陷入酩酊烂醉的迷蒙里的罗啸唤回了一丝神志,他微微掀开眼帘,只影影绰绰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跪坐在他身前,为他擦拭手臂,胸膛,给他褪去鞋袜,来来回回的忙前忙后。
这副场景很陌生。
却又有一丝丝的熟悉。
和他未曾亲眼见过,却在脑中描绘过,在梦里做梦梦见过的情形重叠在一起。
只不过那时候他被蒙着眼。
四肢大绑无法动弹,只能靠身体感受另一个人对他的“上下其手”。
于是如今,在看到那只手再次不安分地再次触碰到他的腰腹间时,罗啸动了。
他抬起如今早已恢复自由的健壮手臂,一把握住了那只细瘦的手腕,将人往怀里一扯。
……
许宁醒来的时候,身旁的男人还在睡。
他轻轻侧过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罗啸看。看他的眉弓,看他的鼻梁,看他厚厚的嘴唇和颊边冒起的一片胡茬。
许宁心里浮现出浓浓的幸福感。
这种幸福感不同于之前强制将男人绑缚囚禁时他强制触碰的满足,而是更深层的,更长久炽烈的熨帖快乐。
两人此刻同塌而眠。
虽没有像昨天夜里那些糜乱时刻一样肌肤相贴紧紧相连,但许宁却觉得自己比以往任何时候与罗啸都离得近。
近到他只要一个翻身就能撞进男人怀里。
近到他只要往前在多凑一点,就能吻上男人的脸颊和嘴唇。
近到……好像只要他想,他就可以永远拥有这个男人。
许宁没有动,静静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爬起身。
起来时,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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