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肋骨还断了几根。
纯属飞来横祸。
秘书给他办了住院,李宏吊着个腿躺在病床上骂骂咧咧。
桑亦看到人还好好的,没缺胳膊没少腿松了口气。
“我特么这两天一定撞了邪,先是那狗日的一夜御两女,我今天又撞车,我合理怀疑他在背后里诅咒我。”
“……”桑亦想了想,“改天我让看风水的去公司转一圈,改改运。”
“说得对,等我腿好了,咱们就去拜佛。”
秘书跑完手续,进来道:“李总,我给您找个护工,我跟护工一起今天晚上在这给您陪床。”
“不用你。”李宏摆摆手,“桑亦陪就行。”
桑亦瞥他:“我现在大小也是个经理,我给你陪床?”
“疼的睡不着,晚上得找人聊天。”李宏脸色苍白地躺在那里,“生病的人脆弱啊,就得有个亲人陪着,不然这孤单寂寞冷的长夜怎么度过?”
桑亦俯身看着他:“我就说人得生孩子吧,你看看你,现在身边也没个人。”
“咋的,有孩子就能来伺候我了?”李宏睨他,“你懂个锤子。”
“我不懂锤子,我也不知道孩子伺候不伺候你。”桑亦啧了一声,“我就知道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没人继承遗产,有个孩子就能继承了,给你省多少麻烦。”
李宏瞪着他,喉头动了半天憋出一个字:“滚。”
桑亦乐:“滚哪儿去啊,还得给你陪床呢,你那些莺莺燕燕们也没人过来瞧瞧你。”
李宏闭上眼懒得理他。
秘书小声道:“亦哥,护工待会儿就过来,你有什么事儿让他做就行。”
桑亦跟秘书一起下楼,顺便去窗口拿药。
“嗯,我知道,就断个腿,给他伺候吃口饭就行,你回去吧,明天你直接去公司就行,他这估摸着得住不少日子,公司里的事儿得你处理。”
“好,我知道了。”
“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桑亦把人送到大厅门口,然后转身去坐电梯。
电梯里人不少,都挤在一处,旁边那白了一半头发的老大哥手里东西拿的太多,被撞洒了一地。
到了楼层,电梯里人少了一半,老大哥一边捡东西一边喊着:“我出,我出……”
桑亦按住电梯,手帮他挡着电梯门,还弯腰将脚边的一张化验单子捡起来递给了他。
“谢谢啊。”老大哥抬起头道谢,然后往外走。
桑亦蹙了一下眉,突然一把攥住了他的胳膊,老大哥回头:“嗯?”
桑亦眉头皱成一团,有些不敢置信:“老板?”
那人也怔了一瞬,仔细扫过桑亦的脸,半晌呐呐:“小树?”
“走不走?”电梯里的人急了。
桑亦一步迈出电梯,手还攥着那人,上下打量着他,即便听到他喊小树,却还是觉得自己认错了人。
老板姓辛,小树没问过他名字,但听人喊过他辛浩。
小树遇到他那年,老板还没到三十岁,开家面馆,有全款房车,手里有闲钱,所以嫌烧烤太累不肯干,每天卖卖面然后就是躺在摇椅上打算摇到死。
长得也还行,不丑,身材不错,一米八的大高个,偶尔去相个亲,请人吃两顿饭然后不了了之,条件好的嫌他是个开面馆的,看不上他。
看上他的,他又看不上人家,就一直拖着,继续坐在他的摇椅上摇。
现如今这人也不过才三十多岁,头发白了一半,背脊微微有些佝偻,满脸风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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