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过来人嘛。”
“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
桑亦被拍偏了头:“……你已经没了良心,还是保留一点情感的好,人不能这也没有那也没有。”
“滚……”李宏拿过床头的空饮料瓶朝他拍过去。
桑亦跳着躲开:“你要尿吗?”
“滚啊——”李宏崩溃,“滚,给老子滚——”
桑亦铁锅烙煎饼一样又烙了半晚上,李宏终于忍不住:“你特么到底在煎熬什么?”
桑亦睁着他毫无睡意的眼睛:“煎熬穆文骁,我在想他。”
“你想他你去见他啊。”李宏咬牙切齿,“真的,你去爬床去吧,别跟我在这儿耗着了,求你了,你能爬上小穆总的床,我也能跟着飞黄腾达,以后我喊你哥,小桑哥。”
“那你算是完了,小穆总说不要我了,让我滚。”
“什么?”李宏猛地起身,然后哎呦一声躺回去,“我擦,我公司明天是不是就要破产了?你干了什么?”
“我没干什么啊,我就跟他大吵了一架,然后他就说怕我再走一次,干脆就先不要我了,让我滚蛋。”
李宏闻言沉默了良久,文盲果然是文盲,说个话都没有逻辑。
“哥,你又睡了?”
“哥,你说话啊。”
“哥,你别睡啊。”
“哥,醒醒。”
李宏半死不活道:“那你打算再走一次吗?”
“我有病啊,我走个屁,我走去哪儿?”
“是啊,你特么又不走,你跟他吵什么?”李宏怒火冲天,“你能不能记住你的身份?你能不能跟他说话的时候跪着说?”
好一会儿没有声音,只有缓慢的呼吸声,李宏闭上眼睛,重新酝酿睡意。
他人生最后悔的事儿就是让桑亦来陪床,不,是当年带走桑亦。
旁边床上的人猛地坐了起来,带动着床也晃动了两下,然后响起了低低的笑声。
“哥,你说得对,是啊,吵什么吵,有什么好吵的,白白浪费时间。”
李宏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大吼一声:“滚啊——”
喊叫声带动断了的肋骨胸腔起伏。
快要四十岁不相信爱情的老男人为了别人的爱情疼的撕心裂肺。
第二天早上小纪拎着早餐来时,看着桑亦炯炯有神的眼睛,痛哭流涕:“亦哥,你伺候李总辛苦了。”
桑亦一脸振奋:“谁说不是呢。”
李宏气若游丝:“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桑亦带着小纪下了楼到了杭杭的病房,陪着杭杭的只有方菲,两人正在收拾东西。
“这就出院了?”桑亦有些诧异。
“对。”方菲朝他打了个招呼,“她这病一般用不着住院,就平日里做透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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