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怕,自己若再停留下去,会忍不住去拆了仁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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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江离已经带着阿骁进了芜州地界,上次送信的属下阿遇已经先一步在城门处接应他二人。
寻人心切的云江离一点没耽搁,直奔芜州县衙。
这县令果然如传闻中那般,是个机灵的,虽他并不知晓上次的津州送来的信件是何人所书,但他瞧刺史那相当上心的姿态,便猜到定不是普通人。
这会儿听衙役来报,说是衙门外来了三人要见他,其中一人便是上次来替津州送消息的人。
县令虽心中疑惑,却也没推辞,直接让衙役带人去偏厅等他。
阿骁也没想到自家老大竟然还有这么冲动的时候,依他以为,少堂主必定会现在芜州待上几日,差他带着几个兄弟在城中打探一二,谁知方才进了城,二话不说,就直接杵到人家县衙门口了……
他虽不敢置喙,但心里还是小声逼逼了一下,啧啧啧,爱情果真会让人变蠢。
连他老大这般聪敏冷静之人遇到爱情都丧失了理智,云江离方才连仁济堂的名号都没报,人家县令能见你才有鬼了……
“请您三位随我来,大人在偏厅等您。”
阿骁目瞪口呆的瞧着进去通传回来的衙役,又瞅了眼自家老大毫不意外的表情,心里更是好奇了。
这县令这么闲的么?是个人想见就能见?
云江离懒得解释,看了眼阿骁丰富的表情,便收回目光抬脚跟着衙役往偏厅去了。
芜州县令是个有眼色的,瞧着进来的三人中,为首之人虽年轻俊朗,但却气度不凡。面上温和有礼,内里却带着迫人的气势,绝非普通百姓。
云江离早在上次替燕穆宁给芜州送信之时,便探听过芜州的情况,自是知晓县令是个通透之人。
他不欲寒暄,开门见山的温声道:“冒昧前来,是想与大人打听一个人。”
阿骁再次震惊,无奈跟着一同来的阿遇是个老实人,只一心听令行事,完全不多琢磨。
这会儿更是不会与阿骁进行眼神间的八卦交流,憋的阿骁十分难受,格外想念老齐。
芜州县令似是也没想到这年轻人如此直接,愣了一瞬便笑着应:“请问阁下如何称呼?”
云江离垂眸思索,片刻后淡淡开口:“云江离。”
倒不是他先前有意欺瞒燕穆宁,「云」这个姓氏并不多见,大晟内姓云的人家多半是与仁济堂有关的,所以只要讲出姓氏,几乎无人不知。
云氏向来低调,只专于医者之道,从不理会心思各异想要攀附或拉拢之人。
而云氏一族的嫡系中人都是以药草或药草同音取名,云江离的名字自然也是如此,直接报出来便是明晃晃的告知人自己的身份了,所以若非必要,他在外一贯是只称「江离」。
芜州县令听罢果然更是正色了几分,竟还拱手行了礼道:“原来是少堂主,怠慢了。”
不是县令客套,仁济堂治病救人广济天下,是当真值得他这一礼。
“大人不必多礼,还望能如实告知所问之人的下落。”云江离礼貌颔首回礼。
芜州县令点头应着:“这是自然。”
下一瞬,当听到云江离询问的竟是上次给刺史写信之人,县令心里暗自叫苦:莫要为难我啊!
顶着云江离的目光,县令硬着头皮答:“这……并非有意搪塞,本官也当真是不知啊。”
他心中祈祷着这少堂主莫要再刨根问底,他真的不知道!
刺史大人知道,可他更不敢直接就把刺史大人卖了啊。
云江离面色果然又冷了几分,说出的话也带着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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