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的人,丝毫不拐弯抹角。
燕穆宁抬手放在案上:“有劳老堂主。”
诊完后,老堂主笑意盈盈道:“小王爷好福气,安心即可。”
说罢又抬手指了指云江离:“我这犬子,虽是个嘴笨的,可医术却是顶尖,小王爷就放心使唤吧。”
云江离:“……”
燕穆宁收回手腕,礼貌的道谢,询问是否要为老堂主安排在王府中小住几日。
“诶,我一个老头子,可不跟你们小年轻凑热闹。”
老堂主笑着摆摆手:“老朽近些时日就在京中云府,京中老友甚多,暂时不回宜城,小王爷若是有事随时可唤老朽前来。”
燕穆宁连胜应着,又吩咐了小九跟着周管家去取了好些物品,一道随着送去了京中云府。
·
云府书房内,此时只余两位堂主。
没有外人在,云老堂主对儿子颇有些严厉之意。
“你啊。”
云老堂主叹气:“你既在信中问我,那想必你自是已有想法?说来我听听。”
云江离立在书案前,将脉案递上,把自己的疑惑和判断都细细讲了一遍。
老堂主听得连连点头:“是了。你看这里,前面的脉案的确像是不足一月,可男子终究不同,小王爷的年纪又小,先前受过伤,脉象的确不稳,所以不宜探明。”
“可你瞧最后这几处,是两个月的身孕,不会错。”云老堂主手指点了点脉案一处:“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你这是,关心则乱啊!”
云江离听到这四个字,薄唇紧紧的抿了起来。
老堂主继续道:“说说吧,你跟安亲王是怎么回事?”
云江离不快:“杜仲告状了?”
老堂主摇摇头:“这小王爷对你而言定然是特殊的吧?”
云江离抬眸:“那您如何知晓?”
“嘁,小兔崽子,你是我儿子,我能不知道你?”
老堂主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就算你平日里再怎么清冷、理智,也不过才二十三岁。这脉案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你定不会犹豫到来问我的地步。”
“正是因为他对你太重要,你才愈发的畏手畏脚,不敢轻易下结论。”老堂主笃定道。
“所以我说你,关心则乱。”
云江离对着自己老爹谈起这事,实在有些难为情,但又不得不说。
他深呼一口气道:“是,他是我心上人。”
老堂主点点头,追问:“那小王爷怀的崽?”
云江离艰难道:“我、我的。”
老堂主啪的一声猛拍了下桌子:“好小子啊!”
声音太大,吓得云江离都退了一步,只听老头子笑的超大声:“不愧是我儿子啊,那我这岂不是要给王爷当公公了?好家伙,我还快抱上孙子了啊!”
云江离:“……”
老堂主激动完,又狐疑的瞅着自己儿子:“那我怎么听杜仲说,你俩……还没住在一处?”
一提起这事,云江离就脑瓜子嗡嗡,他现在特别想退回到初进京时。
“那、那个……”
云江离难得的有些慌,磕磕巴巴道:“我之前误会了……那前几次的脉案不是似不足一月的脉象么。”
老堂主目瞪口呆:“所以你就差点儿没认自己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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