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怎么办?他忘了大美人身娇体弱的,连着挨了自己两脚,这怕是得受伤吧!
燕穆宁有点呆呆的站在原地, 眸子里满满的不知所措:“你、你怎么不躲啊?”
云江离看着少年,一副明明气还没消,可却真心担忧自己的样子,心里忽然就软了下来。
他好像是演得有些浮夸了?
带着心虚对着少年伸出手, 温声服软道:“我真躲开, 你又不解气怎么办?”
边说边拉着小王爷的手借力站了起来:“我没事, 别担心了。”
小王爷垂眸,长长的眼睫颤的厉害,嘴硬道:“谁担心了!”
说罢,甩开大美人的手,转身就要落荒而逃。
云江离瞧着少年的背影,心中又酸又软,愈发觉得自己先前误会少年的事简直太混蛋。
小王爷这次进了暖阁没关门,某个老狐狸拍拍灰,抬脚就跟了上去。
“喏,这个给你。”
燕穆宁摊开的掌心上,一个精致的小瓷瓶。
云江离接过来闻了闻,惊讶道:“伤药?”
“对啊。我方才可能力气有些大,你自己回去涂一涂吧。这药膏是太医院的老头子做的,还凑合。”
小王爷盘着腿坐在榻上,一副别别扭扭的语气解释着。
云江离沉默的握紧那小瓶,直到滚烫的手心将那冰凉的瓷器捂热,都未再开口。
他不想说自己就是个大夫,哪里还用少年给他拿伤药,更不想解释方才少年踢的一点都不痛,他只是想要个心疼、想要多一点点的相处时间,才装作了很疼的样子……
暖阁内飘着些淡淡的果子香,混着些清新的草药气,闻着很舒心。
这是云江离昨日方差老齐送来小王爷房中的熏香。
燕穆宁自从揣了崽后,不但吃东西口味挑剔的厉害,五感也变得敏锐娇气了许多。原本的那些熏香他一概用不得,闻了便不是胸闷就是头疼,夜里总也睡不踏实。
前几日,十一与云江离说了之后,他便将自己之前调制的怡神香中又添了几味对少年有益的药材,叮嘱了老齐取些橙柚之类的果子,置于香炉顶上一起熏着。
“小七,这怡神香你用着晚上可能睡得安稳些?”云江离抬手拨弄了下案几上的香炉。
燕穆宁正拥着裘毯薅毛儿薅的起劲,大美人今日好生奇怪,可自己又偏偏不想赶人走。
心中正纠结着,听到大美人这么问,也就难得没有一长嘴就刺人,只乖乖的道了谢。
“还有,我先前与你说过的,都忘了?”
云江离坐在椅子上瞧着跟裘毯较劲的小王爷:“你现在哪里还是能又跑又跳的?可不许再像方才那样莽撞,记住了?”
这下燕穆宁撅着嘴不吭声了。
大美人怎么奇奇怪怪的,既不端着客气叫自己殿下了,还突然变得温和许多,这叮嘱的语气都似是又回到了津州那时。
小王爷一想到津州,心中格外难受,没好气的嘟囔着:“要你管!”
这三个字甫一出口,暖阁内的两个人瞬间怔了一下。
重逢那日的这三个字,此时似是一把横在二人之间的双刃剑,提起来便一人痛、一人悔。
云江离现如今已然知是自己误会,心中懊悔又自责,却不知从何处开口解释。
好容易和睦一次的气氛,忽然就再次冷了下来。
默了许久,燕穆宁敛起了面上一贯的温顺,圆眸直直盯着云江离:“那日你为何不在?又为何离开津州?”
云江离一愣,少年那双亮晶晶的圆眸中,满满的认真下隐着的丝丝缕缕,都是不易察觉的委屈和难过,这眼神盯的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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