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皇上冷声开口问道。
直到这时,乌椋满才装模作样的回头瞧了眼,而后语气毫无诚意的答着:“回陛下,不认得。”
这名囚犯便是先前冒充了兵部官员前去挑唆翊亲王之人,实际的身份却是乌家世子府上培养多年的一名暗卫。
此人在翊亲王事发之后,便被乌椋满连夜打发让他回北境躲着,却不想才出京城便被云江离一早埋伏下的人手直接擒获。
这人衷心耿耿,先是一口咬定不知什么翊亲王也从未去过峪州。
在牢狱中关了几日后,面对着一份份铁证,这人打着死无对证的主意,改口称自己是受雇与翊亲王,只是听翊亲王之命行事罢了,至于其他内情一概不认。
皇上微微冲着诚亲王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往下问。
诚亲王转过身,俯视着乌椋满,声音中带着满满的压迫感问道:“乌世子再仔细瞧瞧,这人不是你府上之人么?”
乌椋满一副不屑的样子,挑着眉吊儿郎当的应着:“诚亲王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乌家的府上怎么会用样貌如此不堪之人。”
“难不成,诚王爷不曾听闻,我府上挑奴都是要瞧样貌的么?”
边说还边轻浮的笑了笑,用颇为厌恶眼神瞥了眼那人,换了副阴沉的语气继续道:“还是说,陛下和诚王爷不信我的话,反而宁愿去信这么一个不知来路的歹人?”
皇上听着他这不敬的话,面上的表情更冷了几分。
“老臣倒是不知,乌老王爷竟然就是这样教导世子爷的么?还是说在京中这么些年,世子连如何在陛下面前回话都没学会?”太尉唐大人最不待见这纨绔又自大的乌家世子,便丝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呵,唐大人,您老这是好奇我乌家的家教么?索性臣的父亲也马上要入京了,不如等臣父入京后,您当面去问问啊!”
乌椋满阴阳怪气的冲着太尉不屑道。
皇上抬了抬手,示意唐大人不必在意,只淡淡的开口说了句:“你父亲最迟后日也就该抵京了,朕对他自然也是有许多话要问上一问的。”
“不过,眼下不提你父亲。你不如先对你这衷心的暗卫解释一下,为何在他出京那日安排了杀手埋伏于他吧。”
始终一动不动,垂头跪在殿中的囚犯,听闻此言周身忽然猛地一震,似是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想要看一看自己的主子,却又不敢在此时作出任何动作,硬生生的又挪开了目光。
乌椋满没想到自己派去的杀手失踪几日,竟是被皇上的人先一步找到了,他心中慌了一瞬,紧接着便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可是这歹人所说?陛下,他这是在污蔑臣啊。”
乌椋满边说,边借着回头瞧那囚犯时的机会,悄悄转了转手腕,曲起右手食指用力摁了下拇指上的扳指……
“咻——”
在众人均未反应过来时,临华殿东侧的屏风后飞出一枚闪着寒光,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银针,不偏不倚的扎在了乌椋满的手腕上。
乌椋满手腕一酸,骤然失了力道,根本无法再去触动扳指上的机关。
他捂着手腕怒瞪屏风的方向,可殿中除却他以外的所有人都似是没瞧见方才那针一般,乌椋满只得咬牙生生忍了下来。
可那暗卫却透过散乱在额前的发丝,将乌椋满方才杀意狠绝的眼神和那触碰机关的细小动作,瞧了个一清二楚——
他这主子当真是起了灭口之意。
“罢了罢了,既然乌世子如此笃定说不认得此人,那今日便先退下吧,待乌老王爷入京后再议此事吧。”
乌椋满心中还在惊疑不定时,皇上突然开口让他离去。这态度加之方才那一针,终于让这位趾高气昂的世子开始有些慌乱了。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