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你去帮我说说嘛!我不去不行吗?”燕穆宁扯着诚亲王的袖摆左摇右晃的撒娇。
诚亲王被他缠的没脾气,只能一边朝着他身后的云江离使眼色,一边哄着:“你听话, 都知前几日皇上刚给你赐了婚, 你却连家宴都不出现一下, 这话传出去得说的如何离谱你还不知道么?”
“穆宁乖,我与皇兄都商量好了,不用你跟着熬一夜,早早的寻个借口就让你回府,好不好?”
燕穆宁哪里是不懂这些,他自小便在皇家宗亲里混着,每个人心里的弯弯绕绕他都再清楚不过了。
云江离坐在一旁静静的瞧着他们兄弟二人谈话,听了半晌才插了一句:“小七你可是因顾忌我?”
诚亲王听了这话微微一怔,侧头瞧着自家老幺,有些惊讶道:“这有什么好顾忌的,你与少堂主的婚事可是母后亲自定下的!”
“啊?”燕穆宁有点懵。
云江离抬手扶额,他怎么就忘了还有这档子事呢!
要说这诚亲王,真真是个坑货队友。
“宁宁,时间不早了,让五哥早些回去吧,明儿还有的忙。”云江离起身绕到燕穆宁身后,作势准备将人抱着回卧房。
诚亲王讪讪,立刻心领神会的跟自家老幺匆匆道了别,直接开溜。
云老狐狸江离把小王爷稳稳当当的抱回卧房,一刻不停的将人塞进一早就准备好沐浴的桶中,这才退后一步慢悠悠的开口道:“据我爹说,你母后和我娘曾给咱俩定过个娃娃亲,这事儿我也是才知道。”
云江离是打定了主意,自家小王爷脸皮儿薄,这会儿光溜溜的定是不好意思直接从浴桶中蹦出来揍他,又补上了一句:“定亲的信物是一对玉佩,明日家宴时你我刚好可以佩上了。”
燕穆宁缩在浴桶中,后知后觉的将这前前后后的事琢磨明白。
心中两股情绪交缠着,一半喜悦于自己和大美人的缘分,另一半恼着明明是自己的事,怎的次次都是自己最后一个知晓?
小王爷歪了歪脑袋,眸子里划过一抹狡黠,抿着唇佯装惊喜道:“当真?你快给我讲讲娃娃亲是怎么回事!”
边说边伸出一只手比划比划的示意云江离靠近一些。
燕穆宁说这话时,将跟云江离学来的那点儿小狐狸劲儿用了个淋漓尽致,成功的骗到了大美人。
云江离放松了警惕走近,显然没想到这小东西正憋着劲儿要报复他:“说起来你对那玉佩可有……”
“哗啦——”
话方说了一半,云江离被小王爷兜头泼了一把水。
云江离:“……”
挺好,小东西学会蒙人了。
得逞了的小王爷开心坏了,缩在浴桶中瞧着狼狈不堪的大美人,咯咯的笑个不停,口里还念叨着:“下次看你还敢不敢忘了跟我说!”
原本每日不过半个时辰的沐浴时间,由于小王爷过分的得意忘形,在这一日延长了将近两个时辰才结束,且最终被迫演变成为了双人浴……
中途热水添了好几次,卧房被扑腾的满地都是水,整间屋子都被蒸的热气弥漫,地上那狼藉更是让人不忍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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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燕穆宁是在暖阁中醒来的,捧着小肚子坐在暖榻上想了想昨夜的事,小王爷脸颊又红了,往后怕是都不能好好瞧那浴桶了。
因午后便要入宫,小王爷用了早饭后又懒洋洋的窝回暖阁中,准备抓紧时间再小憩一阵。
他刚阖着眸子不过半刻钟,尉迟昭的大嗓门儿就从院子中传来。
燕穆宁心中嘀咕着:我睡着了,听不到。
然而尉迟昭根本不打算给小王爷装睡的机会,直接蹦到暖榻上扯着他一只手拼命摇晃:“阿宁,快起来!我给你打扮打扮,一会儿咱一道入宫!”
小王爷不情不愿的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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