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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少堂主他们已经出发了。陛下也已从北安门回宫了, 您也回去歇会儿吧。”
十一和尘墨都跟着去送北征军,回到王府瞧见自家小王爷还立在院中, 便上前劝道。
“好。”
燕穆宁冲着十一笑了笑,“我乏了, 去睡一会儿,午饭晚些时候再用吧。”
回到暖阁中的小王爷,窝在榻上很倦,却睡不着。
他手指无意识的在裘毯上划拉着——如今他最喜用的这一方狐裘,就是当初从津州离开时带走的云江离的那一方。
昨夜二人依偎着未眠。
清晨不过丑时正, 云江离便要起身往军中去,小王爷倔强的挺着小肚子, 亲手给自己的爱人取了温水洗漱、束发、换衣, 一件一件的穿上轻甲。
往日里都是云江离照顾他,这还是小王爷第一次替大美人做这些。
身批轻甲、束高发的云江离俊秀的眉眼一扫平日的慵懒,取而代之的满是凛冽英武之气,燕穆宁轻轻的凑上前去, 抱住云江离笑着道:“我的阿离,怎么这样好看。”
……
燕穆宁醒来时唇角还挂着笑,睁开眸子时被透过窗子照进来的暖阳晃了神,他抬手遮了遮光, 心想:今日出征, 这样好的阳光定是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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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帅上将军尉迟彻领军北上的同时, 西境和南境也分别在尉迟老王爷与陵南军甄格将军的安排下,进入了战备状态,以防着西祁等宵小之国行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
尉迟彻他们到达北境时,才知这边的情况比他们预计的稍微要棘手一些。
其他的倒也罢了,北征军到达邯州后,便已顺利的接过了城中的防卫和事务。只是乌王府的宅院已经空了,听说是大淳一首领听闻大晟朝廷派军来援,便将乌家的老王爷与乌家众人先行掳走了。
如此一来,在接管北境原驻守军的事情上,便要比先前麻烦了许多。
邯州驻扎营地的大帐内。
云江离与尉迟兄弟二人正在听着阿骁和尘檀汇报着今日才收到的各路情报,商议着该如何应对眼下的情况。
尉迟昭最直接,不屑道:“要我说掳走了正好,还省了咱们的事了!”
他话音刚落便被自家二哥斜了一眼,尉迟彻抬手敲了下他的脑袋,道:“你真当我想救那老东西?只不过他如今还是我大晟的藩王,手上还握着兵符!如今罪名尚未确定,如何能……”
云江离蹙眉思索了片刻,打断了尉迟兄弟二人的争论:“我倒是觉得,乌老王爷不似被掳走的,而像是他自己主动去的。”
说着,他指了指舆图上的一处:“按咱们收到的消息,说老王爷从这处被掳走的。可你们看,这位置,只有正面一条进出的路。”
“可乌家府上的护卫却没有任何阻拦和打斗的痕迹。”
听着云江离的话,尉迟彻稍加琢磨,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简单了!这叛国的罪名一定,这事儿可就要另说了。”尉迟彻冷笑道,“若真是这样,咱可就当真无所顾忌了。”
有了新的方向,尉迟彻迅速派出了一明一暗两队人前去探听消息。
不过半日,便有消息传了回来。
果然如他们所料,那乌家老小,表面上说是被掳走了,实际上正在大淳的营地内好吃好喝的自在快活呢。
当初圣上任命尉迟彻为上将军之时,便许诺了他全权处理北境事宜之权,尉迟彻听得了最新的消息后,立刻着手开始写着折子准备派人将目前北境的情况上报京城。
随后又召集了两位统领,与他一道前去接管北境的常驻守军。
由于云江离和尉迟彻先前做好了充足的应对之策,这之后的战事进行的异常顺利,可谓是捷报频传。
尉迟彻坐镇后方,沉稳老练,与云江离的配合更是默契无间。两位前锋统领也皆是骁勇之将,次次出兵都打的敌军节节败退。而初次上战场的尉迟昭则是年轻气盛,有勇有谋,凭借着一股子机灵,出其不意的几次带精锐小队奇袭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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