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正躺在榻上,头似是炸开一样疼着,腹中也一阵阵的抽紧,他忍不住轻哼出声。
他刚想要动,便发现自己身上正扎着毫针,老堂主正面露担忧的坐在榻边。
“老堂主,我、我方才是做了个梦,他们说……说阿离他……”
小王爷眸子里染着红,噙着泪。
“那消息许是假的,传信之人已被诚亲王扣押,正在审着,你先莫要吓唬自己。”老堂主沉声道。
燕穆宁一听这话,眼泪止不住的从眼角滑落,他挣扎着便要起身。
立在一旁的十一忙上前摁住他的肩膀,急声唤道:“主子您这是要做什么啊!”
“我、我要去北境……我要去连塞寻阿离……”
小王爷呜咽出声。
老堂主瞧着这平日里冷静的孩子,此刻什么也听不进去了,抬手一针利索的扎了下去——
燕穆宁软绵绵的倒在了床上。
十一吓坏了,指着床榻磕磕绊绊的问:“老、老堂主,这、这是……”
“不碍事,安眠穴罢了。”
老堂主长叹一声,“让他好好睡上几个时辰,再这么折腾下去,崽子就要提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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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连续三日小王爷只要醒着,便不依不饶的惦记着要自己出去找云江离。
诚亲王特意带着尘白赶过来告诉他那传信之人是湘陇在京中的细作,眼瞅着湘陇已败,心有不甘。
不知听谁说了云江离是此次北征军师,又联想到云江离是安亲王妃之事,有意要报复,才故意让湘陇的暗线去截断了云江离那边两万人的消息,特意送了假消息给安亲王府。
燕穆宁昏昏沉沉间,听了这些话,竟是不敢相信。
眼下他一日未亲眼见到云江离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便一日不敢相信任何消息。就连这些话,他都觉得是自己五哥担忧他才编了谎来安慰他罢了。
腹中的崽子似是也惦记着爹爹,连着闹腾了几日不肯安生,老堂主已然严格禁止小王爷下床,只让他卧床静养。
这日午后,崽子更是变本加厉的翻腾了起来,扯的小王爷腰腹疼的要断了一般。
老堂主在一旁施着针,不停的劝着他。
十一和尘墨在一旁都急的满头汗,小九更是吓得都哭了起来。
“好孩子,你听我说。”
老堂主行完针,握着小王爷的手认真道:“你忍一忍,这崽本还有十日才该出生,你若再这样用力,这崽子今日就要直接生了!”
燕穆宁惨白着一张脸,忍着一阵阵撕扯的疼,咬着牙含泪点点头。
老堂主接着道:“你信我,江离不会有事,等他回来了,老头子我亲手替你好好揍他一顿让你解气。”
小王爷忍过一阵疼,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可才睡了不过半个时辰,便又被那不肯消停的崽子折腾醒了。
崽子动静大的很,似是要撑破他的腹一般,顶的他腹中翻江倒海又胀又痛,小王没忍住撑着榻边呕了几声。
又疼又委屈的小王爷,抬手用力捂着自己的小腹,一边哭一边抽抽嗒嗒的念叨着:“崽你莫要闹了……”
叨叨了半晌,崽子却一点不听话。
腹中疼得愈发难忍,小王爷都疼的快犯迷糊,哭到哽咽。
积蓄了这么久的小脾气一股脑的涌了上来,小王爷咬着牙骂骂咧咧道:“云江离!你、你个王八蛋……你有本事就、就别回来……”
“老子明、明日,不,今日就娶上十几房侧妃!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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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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