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听闻家里人私下说萧家有个亲戚姓祁,很得里正看中,相貌端正,又还是读书人。
爹娘一心想与她挑选个好男儿成婚,放眼村子上,独对这个外乡人起了些心思。
奈何乔娘子上门,才晓得人家早定了亲去,屋里人还好一阵可惜。
想着家里那一茬不足与外人说的心思,她面庞发红,于是没如何与他们交谈,自低了头,与一道来的村姐儿踏水。
“有小虾子,我都瞧见了。”
萧元宝蹲在河边上,眼尖儿的见着杂草叶子上,静静的蹲着与他小指头一般大小的透明虾子。
他两指一捻就给捉了起来,连忙塞进了捆在腰间的密编小篓子里。
“多抓些回去炒干,能下汤,做料。”
祁北南和方三哥儿便也蹲下身与他捉。
裤管子挽得老高的方有粮笑三人道:“这般捉小虾米得捉多久才能有一捧,且瞧我的!”
只听扑通一声,几朵水花溅在人脸上,方有粮将他的外衫子往菜地里一扔,转便消失在了河里。
不过片刻,方有粮便扣着一尾鲜鱼从河里探出头来。
三寸长的鲤鱼,肚子圆鼓鼓,肥美得很。
萧元宝赶忙把篓子递过去。
祁北南笑道:“当真是有一手功夫。”
“以前家里吃不起肉,全凭哥哥下河里捞鱼打打牙祭。”
方三哥儿道:“涨水的时候捞得有多,还能拿去城里换上几个铜子儿。”
萧元宝美滋滋的盘算着要将鲜鱼怎么做吃。
早先老师做过一道辣煮鱼,启了坛子捡些去年冬里泡的雪菜和今年春泡的嫰笋起汤,鱼入味,汤酸爽。
便是天热吃起来也爽口。
不过他还未得精髓,煮出来色香有,味差了不少。
做鱼鲊的话也不错,片做薄片,下进葱姜蒜沫和白酒,烩着黑米粉拌来吃,别有风味。
只是村里人都惯了吃熟食,少有吃得惯生食的。
若是鱼儿小尾的话,能裹了粉炸得酥酥脆脆得,油香又好吃。
他想着这么做来吃不错,既能下酒,孩儿也能吃。
到时候就再熬煮上一大碗软烂粉沙的绿豆汤来就着,早间下了大雨,夜里会凉爽一些。
太阳落山以后,在院子上纳凉吃绿豆汤和炸鱼,甭提多美。
几人正商量着吃法,就听见“哎呀”一声惊叫,白柳姐儿咚的一声跌进了溪中。
溪中央水深又急,身侧的姐儿拽都来不及拽住她就没进了河里。
“柳姐儿!”
村姐儿吓得一张脸惨白,祁北南几人连忙想跑去救人,距得还不如那村姐儿近,待着跑过去时人早被水卷了老远。
正当是不知如何是好时,方有粮眼疾手快几个猛子扎了过去。
瞧着人被拖起,几人都长松了口气。
萧元宝见白柳姐儿浑身打了个湿,顿下步子转回去将方有粮丢在莼菜地里的外衫子拿了过来。
白柳姐儿上了岸,好在还未昏迷过去。
不过还是结实的呛了几口水,人吓得嘴唇都失了色。
一双眸子怔怔的望着河里,失了神采。
方有粮的衣裳,萧元宝不好自做主张拿给白柳姐儿盖身子,便将衣裳先拿给了方有粮。
“你水性恁差,往后涨水还是别来河边上踩水了。”
方有粮接过衣裳径直夹在了腋下,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转头又与祁北南还有萧元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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