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时絮眼皮轻抬,神色平静:“做什么?”
“我想要表现。”顾绥逼近,“老婆,能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吗?”
这个机会代表着什么,时絮心知肚明,他没有说话,不去回应,也没有故意问顾绥那是什么意思。
透明触手被时絮无情地斩断了,顾绥可以令它们迅速长出来,但他没有这样做,他身后,只残留着两根金色触手,它们比透明触手要坚韧,时絮不想费力砍断它们,因此保留了下来。
时絮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是错。
此刻,这两根金色触手疯狂扭动着,绕过顾绥身侧,小心翼翼伸到了他脚下。
触手缓缓缠上了他的脚腕,尖端在凸起的踝骨上游移,如同顾绥的舌头般,舔舐着他的皮肤。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第一次是被顾绥含住手指后,然后是同顾绥接吻,这一次,他明明没与顾绥唇舌交缠,那种怪异的感觉却异常强烈,让他控制不住全身的颤栗。
心底有道声音在蛊惑着他——
你喜欢这种感觉的。
你想要的。
只要你开口,他会给你的,他最听你的话了不是吗?
只要你一声令下,他什么都愿意给你。
开口吧!
顾绥的额发擦过时絮的额头,鼻尖轻轻撞了时絮的鼻尖一下,将时絮的迷茫给打散。
顾绥的声音很轻,却藏不住话语里的蛊惑:“我学了很多哦,一定会让你很舒服的。”
“让我试试好吗?如果不满意的话,随便你怎么大卸八块。”
这话听着相当可怕,却是时絮与顾绥之间最舒服的相处模式。
时絮知道,顾绥也心知肚明,除了顾绥之外,没有人能够看清和包容时絮的恶劣,也没有人能够抵御时絮不知何时出现的暴怒,还可以毫发无伤。
只有顾绥可以。
时絮踩住了作乱的金色触手,嗤笑道:“试试?你不是已经试了吗?”
触手是顾绥身体的一部分,时絮故意用了点力气,顾绥的身体剧烈抖了一下,撑在床沿的两只手臂似乎没了力气,摇摇欲坠要往时絮的身上栽。
他强忍着不去撞到时絮,无助地哀求道:“老婆,我好难受……”
“那要我停下吗?”时絮抚摸顾绥的脸颊,指尖沾上顾绥的汗水,又将它涂抹在了顾绥的眼尾。
顾绥蹭着时絮的掌心,凌乱不堪的热气打在时絮的手腕上,他的表情很痛苦,但望进他的眼睛里,就能看到痛苦之下掩藏的欢愉。
“不要……”触手尖端重新缠住了时絮的脚腕,即使时絮松了力道,时絮也无法从它的桎梏中逃离出来。
它喜欢被时絮踩,喜欢被时絮蹂躏。
然而,时絮像是猜出了他喜欢什么,故意不满足他,渐渐放松了力道,只轻轻踩着。
顾绥这下是真的痛苦了,他想要时絮像刚才那样重重踩上去,在疼痛中尝到被时絮惩罚的快/感。
时絮说他是变态,还真的没有说错。
顾绥直起身,吻落在时絮的眼皮上,时絮的睫毛抖动数下,垂着眼就能将顾绥的表情尽收眼底。
顾绥蹲在他身前,仰视着他,摆出极低的姿态。
“那你还满意吗,喜欢的话,能让我继续试试吗?”
这副模样的顾绥看上去很可怜,让人很想将一切都给他,满足他的所有心愿。
但时絮知道,这只是假象。
野兽为了得到心爱的猎物能够不择手段,顾绥知道他爱看什么,知道他想要什么,所以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字,甚至是说话时的语气,都正正好踩中了他的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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