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傅岁岁立刻把腿收回来站好,往下压压睡裙的裙角,乖得不能再乖。
一直通宵到现在,傅朝年神色间的疲倦难以掩盖,他捏了捏眉心,语气无奈,“和你说过多少次,穿裙子要注意举止。”
“有什么,这不是在你家嘛,你可是我亲哥。”傅岁岁不以为然,一屁股坐到她哥旁边,然后就更清楚地感受到了身侧凉凉的目光,她有点怂地“哎呀”一声,“我又没把你当男人,你放心啦,在外面我会注意的。”
说一句有十句等着你,还口不择言。
傅朝年懒得再说她,“下午不是要去学校吗?咖啡喝完就走吧。”
“这才十一点,不着急。”
“新歌写好了?”
“写不了,我凌晨两点多才从宁哥那儿回来,大脑需要休息。”
“那就回房间睡觉。”
“不睡。”傅岁岁将冰美式一饮而尽,苦得她一张漂亮的脸蛋皱成了包子。
傅朝年递纸给她,“嫌苦还喝。”
“我要消肿啊。”傅岁岁擦擦嘴,盯着她哥轮廓分明格外貌美的脸,不懂,“同样是熬夜,你怎么不肿?”
傅朝年没答,起身道:“我等下要回律所,你不睡就赶紧换衣服,我顺路送你去学校。”
“哦哦,行,那我赶紧……我不着急。”傅岁岁一个急刹车,屁股抬起一半又坐回来,仰头瞅着他哥,幽怨道:“一直赶我走,差点又被你绕进去,哥你别转移话题,我刚在说你呢!”
和律师说话就是得小心谨慎,八卦是一点没打听到,快把自己抖落干净了。
傅朝年挑眉,“说什么?”
“你别装,你肯定不对劲!”
“胡说。”
“我胡说?哥你嘴真硬。”傅岁岁不服不忿,扒拉着手指头有条有理地数证据,“你平时没工作的时候,晚上十二点之前睡早上七点之前起,作息规律雷打不动,但是我今早演出回来,你没睡。”
在书房坐着跟怨鬼似的,还不开灯,不知道在干什么。
傅朝年面不改色道:“有工作。”
“少来了,我三点多洗完澡出来还听见你在书房跟人打电话,笑得跟朵花似的,律师有什么工作要那么笑?”
傅朝年:“。”
“还有,你昨天早上去律所穿的是浅色西装,回来就变了,门口挂的那件是黑色,还是新的!”
傅岁岁竖起三根手指,“第三,我偷偷闻了你那衣服,你昨晚喝酒了,还喷了香水。”
“最最最关键的是,你之前是单身主义。”傅岁岁眯起眼睛,“但你前天却主动跟宁哥搭话问他是不是要给你介绍男朋友!”
眼看傅朝年要张嘴,傅岁岁赶紧堵他,“哎你可别否认,我当时在后面全都听到了!”
“而且你刚才一直看手机,肯定是在等谁的消息……”
“所以、”傅岁岁哼了声,双手环胸往沙发后面一靠,高抬下巴自信道:“哥,你有情况。”
“老实交代那个男人是谁?”
一连串有理有据的分析和质问把某人昨晚的开屏给点的明明白白。
傅朝年陷入沉默长达十几秒,然后他低下头,缓声开口:“傅岁岁。”
“啊?”傅岁岁被他叫的后背发麻,不自觉坐直身体。
“我同意你暑假前在我这里借住,不是让你偷窥监视我的。”
“呃,”傅岁岁摸摸鼻尖,“…亲兄妹之间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这是善于观察,再说你可是我哥。”
“但这是我家。”
傅朝年理了理袖口,微笑道:“我再问最后一遍,你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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